苏音晚换了拖鞋,去了餐厅。
见刘婶在准备中饭,苏音晚过去洗了手想要帮忙。
“不得了,不得了,少夫人,这些活哪能让你干呢?”
刘婶见状连忙用纸巾擦干手中的水渍,一边说一边慢推着她往客厅走。
“你在客厅坐会,看会电视,饭做好了,我再喊你。”
“没关系,刘婶。
要不我坐着这陪你聊会天,保证不动手。”
苏音晚亲切地向她摆了摆双手,便在旁边的小吧台上坐了下来。
对苏音晚来说,刘婶算是容家的半个家人。
她曾经听容母说过,容璟和容雪儿是刘婶一手带大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并且在浅月湾的这一两个月里,刘婶对她于容璟他们毫无区别,或许是爱屋及乌吧。
她就像妈妈一样细心照顾着这帮长大了的孩子们,想他们好,想他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苏音晚想起了那晚容璟背后的伤疤,她忽然很想了解他的过去,知道他的所有。
许是这段时间里互相照顾着,两人的感情仿佛在慢慢升温,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她略微静默了一会儿,径直说道,“刘婶,你知道容璟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他以前是经历过什么吗?”
刘婶一听,讶异于苏音晚会问这个问题,她倏地顿住,接着就是满脸的心疼。
“少爷以前还真吃了不少苦,老爷子为了培养他,当年将刚大学毕业的他送去临江的封闭基地训练。”
刘婶若有所思地说着。
“听夫人说那里的条件很是艰苦,教练又是不近人情的,只会拳脚相教。
虽说少爷没喊过苦,但夫人还是很心疼。
她想过将少爷接回来,却被老爷子和先生拦住了,就这样,少爷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年,回来后,人变得更加冷漠了,也不爱说话了。”
苏音晚听得有些动容,原来他以前受了这么些苦。
刘婶接着说道,“我印象最深刻还是去年年初,那会儿整个容家都慌乱了。
少爷不知道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中了枪伤,还有刀伤。”
她回想起当年少爷病重,老爷子也撑不住住院了,家里就剩下先生和夫人撑着。
说着说着,刘婶用手抹开眼角的眼泪,颤音道,“他可是在icu待了一个多月,最后又在普通病房治疗了几个月,半年来,少爷就像个植物人,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足足躺了半年。”
“后来,少爷出院后,容家闭口不谈他这次受伤的事,好像是有什么隐情。”
刘婶说着说着走到苏音晚面前,补充道,“少奶奶,少爷也算是个可怜人,他年纪轻轻就经历过这么多残酷的事,吃了这么多苦,老爷子他们对他又是这么严厉。”
苏音晚看着刘婶轻握着她的手,认真听着刘婶继续叙说,“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也是有了感情,如今你们结婚了,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个人真真正正地去爱他,温暖他。
本来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不该说这么多的,少奶奶若是介意,我便不说了。”
“没事,刘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苏音晚拿起纸巾帮她擦拭着眼泪,摇了摇头。
缓了好一会,苏音晚和刘婶开始岔开话题,有的没的聊一句。
刘婶忽地有了主意,她笑道,“少奶奶今天要不给少爷送个饭吧,少爷肯定会很开心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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