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连林贵女,也微微有些意外,没想到段婉竟真能作出如此诗句。
这意外只是一瞬,林贵女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轻蔑神色。
她身旁的刘夫子,早得了林贵女的授意,轻咳一声,故作高深地点评道:“段小姐这诗,格律虽好,但意境不足,略显浅薄了些。”
周嬷嬷立刻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到底是年轻,阅历不足,写出来的诗自然少了些深度。”
周围的贵女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些附和刘夫子,有些则保持观望态度。
孙贵女更是夸张地捂着嘴,对身旁的几位小姐说道:“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做得出什么好诗,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声音虽小,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
段婉神色不变,她早就料到林贵女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刘夫子,也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
她静静地听着周围的议论,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刘夫子所言,婉儿不敢苟同。”
段婉不慌不忙,声音清脆有力,“夫子说我意境不足,不知是指哪方面不足?”
她的目光直视着刘夫子,带着一丝淡淡的压迫感,让刘夫子不由得心中一虚。
“这……”
刘夫子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本就对诗词歌赋一知半解,只是依附林贵女,狐假虎威罢了。
段婉见他如此,心中更加笃定。
她微微一笑,眼波流转,缓缓开口道:“残荷,并非只是简单的败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林贵女脸上,“它更是……”
“它更是历经风雨后的坚韧,是生命最后的辉煌!”
段婉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冷月照霜,并非只是简单的凄凉,它更是对来年春风的期盼,是对未来希望的憧憬!
瘦梗犹擎擎天志,来年春风再碧霄,这难道不是一种积极向上的意境吗?刘夫子,您说我意境不足,不知是觉得我哪一句写得不好?”
她巧妙地将诗句的深意娓娓道来,旁征博引,从诗歌到史书,从自然景象到人生哲理,侃侃而谈,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在场不少贵女听得如痴如醉,对她的解释感到钦佩,一些原本摇摆的贵女开始重新审视她,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意。
刘夫子被她一连串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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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是想借机贬低段婉,讨好林贵女,却没想到段婉竟如此牙尖嘴利,让他下不来台。
林贵女见自己的计划落空,心中恼怒,她狠狠地瞪了刘夫子一眼,示意他闭嘴。
刘夫子如蒙大赦,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孙贵女见状,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个新的刁难方法。
“段小姐的诗作的确令人耳目一新,”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过,作诗也要看对象,若是对着残花败柳也能吟出诗来,那才算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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