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累了,气呼呼地靠在墙上。
经过他这一弄,被曹彰骚扰的恶心感倒是淡去了些,委屈颓丧的心情也有所好转。
她撇了撇嘴:“我们都要离婚了,你凭什么管我哭不哭,为什么哭?”
“没离之前,我就是你的丈夫,我有权知道我的太太生什么。”
贺朝年理直气壮,浑然忘了互不干涉的婚姻协议。
丈夫……
祝卿安听着这个词觉得陌生又有种奇异的心安,她睫毛微微颤动了下,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可以跟他倾诉的。
可是,他会相信自己吗?
也许他会觉得是她不够检点,才会被骚扰。
也许他会觉得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色诱曹彰。
沉默,良久的沉默。
贺朝年极有耐心地等待着。
祝卿安咽了咽喉咙,终是开口了:“公司让我去探望曹彰,顺便向他道歉,我下午去了。”
闻言,贺朝年面色沉了沉。
“他欺负你了?”
贺朝年已经能想象祝卿安去道歉的场景,曹彰是什么样的德性,他一清二楚,祝卿安去找曹彰,简直就是小羊羔乖乖送到狼嘴边。
祝卿安不意外他会了解的品性,毕竟贺朝年也是在启盛上班。
她吸吸鼻子,调整好表情,扬起脸,挤出个自以为洒脱地笑:“我才没有那么容易欺负,我给他下了套,现在握住了他的把柄,他不敢再找我麻烦了。”
贺朝年哪里看不出来她是伪装出来的坚强,他抬手掩住她的眼睛,别扭地嫌弃道:“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祝卿安嘴角蓦地僵住,缓缓地放平下来。
她瘪了瘪嘴,绷不住了,抓着贺朝年的手,将脸埋在他掌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委屈的时候,有人在身边,委屈的情绪就会放大。
贺朝年就那么安静站着,任由她哭湿他掌心。
好半响,祝卿安才宣泄完心中的委屈,抽抽噎噎地将自己如何给曹彰下套的经过讲出来。
说完之后,她又有些懊恼自己不该对他讲的。
他是在启盛上班,虽然贺奶奶常对她夸奖贺朝年多么能干,多有本事,可是哪怕他在启盛也是个高管,再高能高过曹彰去吗?
把这件事告诉他,也只会让他徒增对曹彰的厌恶,却无能为力罢了。
他真要对曹彰做点什么,那恐怕会工作不保。
何况,她和他又不是真夫妻,他没有理由为她出头。
祝卿安渐渐冷静下来,声音沙哑道:“你听过就当没听过,算了,我也没吃多大亏……”
“祝卿安,你是不是蠢,你自以为的下套,若是没成,你知道会有多危险吗,要是被曹彰得逞了,你想到后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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