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厄静住,良久才回:“为何?”
“人有悲事,不愿回味又如何了?”
许清弦反问。
二人对上眼神,裴厄澄澈的眼神望着他,而许清弦却想要掩藏心中事情。
过了许久,许清弦松了口气,他知道就算自己憋着不说,裴厄也总有办法打听到,就像他脱口而出‘无金剑宗’四个字一般。
他回神,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执意如此的话。”
片刻后,许清弦娓娓道来了,那段埋藏在心底的过往。
“十年前,我正是无金剑宗掌门的关门弟子。
我们一派的修行方法就是,以魂入剑,人剑合一。
剑断则身死,剑暗则魂断。
如此特别的修行方式,带来的力量也是无比强大的。
因此,我宗在江湖上也排得上名号。”
“宗门生覆灭的时候,就是十年前。
那日,我宗的大师兄忽然跟中了妖术一样,他的金光剑溢着黑色,那双原本应该金明耀眼的双瞳,也生转变,成了黑雾。
他整个人犹如被夺舍一般,对着宗族之人大打出手。
他的剑也仿若蛊虫,每刺伤一人,就能侵蚀那人的身心和灵智,让那人变成跟他一样的行尸走日。”
“师傅看到这场面,觉宗门自己无法解决后,便立即传信给了其他宗族,期望得到他们的帮扶。
那之后,我们尚清醒的,便一直同大师兄们战斗。
他们如何都杀不死,此般也将宗门搞得筋疲力尽,衰弱不堪。”
“然而,其余门派之人来的时候。
我同师傅等人都以为是救星到了,却不知他们是刚好趁此机会,前来屠宗的。
大伙们欣喜的打开了大门,请他们进来。
而他们在三言两语后,却断定宗门已经被妖术蛊惑,要杀了我们保护百姓!”
说着说着,许清弦双瞳红润,怒火冠胸。
他攥紧了被褥,像是回到了灭宗的那天,痛苦不堪。
裴厄见到,有所震惊。
仗义的江湖之人,竟然都是一群伪君子。
“那日,剑宗哀嚎声遍天,到处横尸遍野,血渍挂在剑宗的每处墙壁上。
他们走时,大门的台阶上亦如江水般,滚滚流下黑血。
整个宗门唔,整个宗门只有我活下来了。”
许清弦泪水滚下,沾湿被褥,裴厄听着感到很震慑,同时心里也衍生出了些许愧疚。
“然而,大师兄的刀剑也划伤过我。
在逃离宗门后,我即刻封剑,从金光剑中拿出了寄宿的大半魂魄,这才得以压制住了体内侵蚀,活到了今日。
再之后,就如你所见,我在江湖上逃亡,学了医术。
其他门派的人,其实早就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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