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躲在被子里,静悄悄的,连喘息都很难分辨,傅砚辞在一旁瞧着,眼里的说不出是落寞还是怨恨。
他们之间闹了快一个月了,除了一身伤,什么都没闹下。
她现在是难以沟通的样子,他也不想多去询问什么。
只要听他的就好了。
关上门去,他回到车上,“去江家的公司。”
秦峰好奇,透过后视镜看到正在揉眉的傅砚辞。
“傅总,您昨天一夜没睡,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说吧!”
秦峰劝道,傅砚辞现在尽显疲惫。
“不用,开车吧。”
傅砚辞没有犹豫,裹着大衣趁着路程这段时间稍微眯了一小会儿。
江家的公司体量不大,公司倒是占了好大一栋楼,其中仰仗的全是傅砚辞。
“傅氏集团董事要见你家江总。”
秦峰给吧台人员递上名片说。
人员瞧了眼后面一脸不耐的正主,立马给楼上打了电话。
“傅总,请跟我来。”
像傅砚辞这种人物,他们只在财经新闻上见过,今日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神仙,来他们这种快要倒闭的小公司。
员工心中暗想,脚下的步子一秒也不敢放松。
还没进总裁办公室,江荀富就在电梯门口迎接了。
见到傅砚辞这个女婿后,顿时笑脸相迎,连腰都不自觉弯了几分。
“傅总,今天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
虽然是姻亲,但是江荀富在傅砚辞面前不敢有丝毫的岳父架子。
他明白两家的姻亲所来的原因,何况又是隐婚,他不敢轻易在傅砚辞面前说出来。
两人极少见面,就算是见面也是以生意场上的关系来称呼。
傅砚辞走在前面,大步迈进办公室,没心情关注室内的装饰,坐在沙上,脱掉黑皮手套,仰靠在沙背上,闭了闭眼。
“傅总,您想喝些什么?茶还是……”
“直接说正事吧。”
傅砚辞懒得跟他纠缠,“前几天江绾和我闹了些脾气,她奶奶又生重病,心情不好,我听说你们训她了?”
江荀富观察了他脸上的神色,听话听音儿,品出味道来,才慢慢说:“跟她妈顶了两句嘴,没训。”
傅砚辞瞧着二郎腿,单手细摸着膝上的那双皮手套,淡淡吐出两个字:“是吗?”
轻轻的,却极具压迫。
“我怎么听特护说,你们动手打了她,我那个岳母破口大骂,把人欺负得都哭了。”
他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荀富后背渐渐有了寒意,赔笑说:“哪有,这天底下,就没有不训子女的父母,说两句还是行的吧,况且我们也是为了她好。”
“那昨天在饭店吃饭又是几个意思?这是看不下我这个女婿了,打算再换一个?”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还是说,打算把女儿再卖一次,给自己的亲生女儿攒个体面的嫁妆。”
傅砚辞在京北算得上只手遮天的人物,只要想查,就没有能瞒得住的,现在江荀富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他也不敢再卖关子了,忙说:“没有没有,傅总说笑了,是江绾给我们说你们离婚了,这不我们做父母的急嘛。”
傅砚辞端详着手上的那枚戒指,冷声说:“我记得,当初给了江绾将近一亿的彩礼,那卡,现在的账户已经是岳母的名下了,这事……真吗?”
确有此事,原以为傅砚辞是不过问的,江荀富没想到有今天,不敢说实话,只能又编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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