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上楼睡?”
“等你。”
初澜起身,莫池身上的白鸟看到他后,像认识初澜般扑棱着翅膀朝他飞去。
初澜伸手,鸟便落在他的掌心,歪着脑袋看他。
全然没了今晚英姿飒爽的样子,显得有点呆。
“怎么把它带回来了?”
初澜抬头问。
莫池走到一旁倒水喝:“原本就是我爸养的。”
初澜想了想,好像之前是有听莫池提过一嘴。
说他们家以前也养鸬鹚,还有一只很漂亮的水鸟。
莫池喝完水,冲白鸟轻轻一勾手,白鸟便再次回到他的肩上。
接着对初澜说:“快去睡吧,我还得出去一趟。”
“去哪儿?”
莫池沉默了下:“带它见见我爸。”
初澜点头没说话,在莫池转身又要出去时,从身后轻轻扯住他的胳膊:“我也睡不着,一起吧。”
……
*
月光落在冰冷的墓碑上,映着那张笑得大咧咧的脸。
那么健康、硬朗。
莫池拧开之前买的二锅头,在地上洒了一圈,接着自己也仰头灌了口,对肩上站着的白鸟低低说了声:“去。”
白鸟展翅,飞到墓碑上停住。
仿佛感知到了这里埋着谁,它接连鸣叫了好几声。
拖着长长的调子,悲伤哀转,叫得初澜也有些难受。
“它是我爸在芦苇荡里救的,当时受伤只剩一口气,等救活以后,就赖在我家不走了。”
莫池倚着一棵桔子树,一口接一口喝酒,嗓音被酒精冲得有些哑:
“坐过我爸船的人应该都认识它,我们没有笼养,白天就让它自己出去找东西吃,晚上再飞回来。
我爸去世以后,它就整天待在船头,不吃不喝,哪儿也不去,一直在等我爸回来。”
话及此处,莫池垂头很低地笑了声,“不过我也是听说的。”
初澜闻言,心跟着一拧。
那个时候,莫池也没来得及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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