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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生病了,又不是成了植物人。
梁秉词箍住她的手腕,直接夺过那杯水,喝了大半。
许意阑皱了皱鼻子,气哄哄地把棉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她和哥哥,什么都要来得直接一些,搞这些弯弯绕绕的没有用。
许意阑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看着男人薄薄的唇,她突然说:“哥哥,你的嘴唇好像起皮了。”
“嗯?”
梁秉词话音刚落,许意阑就咬上了他的唇。
梁秉词觉得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她一方面顾及着不要碰到他的手,一方面又压着他自由的那只手。
她舔了舔他的唇畔,舌尖撬开他的齿。
急切地侵略,肆无忌惮的扫荡,像是在宣誓某种主权。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病床旁放着他的眼镜。
许意阑的吻技进步很大,这么剧烈的狂风暴雨都没丝毫咬到他,不像第一次,没轻没重,只知道咬他。
可她还是不会换气,攥紧他的衣服,一直掠夺到自己的呼吸困难,胸口像压了块石头,才缓缓松开他。
梁秉词箍着她的腰,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们居然发疯到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吻。
他从开始的反抗,到反客为主,手掌覆上她光滑的裙子,紧紧箍住她的腰,食髓知味。
外面的夜色很深,天外挂着几颗星。
而他们疯狂,沦陷,罔顾道德。
梁秉词发觉,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动不动就撩拨他,和他肢体接触,最后毫无法理地吻上他的唇。
而在亲密接触之后,他们又恢复如常,如挂了层遮羞布,再次扮演着兄妹的角色。
其实他知道,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他知道许意阑接近他另有所图,也知道他们不该在一起。
可事情已经踏出了第一步,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他贪恋着她的美好,却又斥责着她的鲁莽。
只有他清楚,他才是真正的疯子,一个道貌岸然的人,他不可救药的对她上瘾,将道德踩踏成一片废墟。
许意阑擦了擦鲜艳的唇,跳下床,简单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
她低着头,眉眼弯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亲他,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哥哥是属于自己的,而不是属于别人的。
丛柯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一把刀,割得她心头血肉模糊。
她怕别人捷足先登,也怕自己努力了很久,付出了很多,最后空手而归。
许意阑对着梁秉词眨了眨眼,抬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然后跑到门口把门打开,等着护士来给他拔针。
护士进入病房,尽职尽责地做好工作,又匆匆离开。
她自然不会想到,这病床上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病人,刚刚和妹妹接过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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