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豫禾依旧起身送她,两人都没有再提昨晚的话,仿佛没有发生过,盛擎看着豫禾为他低头扣着袖子,温顺娴静,这种平常夫妻间的相处让他产生了错觉,只觉得很温暖。
从小看着自己的父母从日日争吵到形同陌路,盛擎其实内心深处极其渴望这种温暖,但一向冷淡惯了,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即便此时,他也说不出什么温情的话,只拉过豫禾,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安慰道,“别多想,一切有我!”
豫禾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她很清醒,心中并不存幻想,送走盛擎,独自沉默半晌,悄悄拿出藏着的药吃了一粒,才仿佛松口气一般。
小红敲门,她才回过神赶紧将药瓶藏起来!
赐婚
盛擎近来很忙,皇帝身体每况愈下,自知时日无多,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多疑,总觉得所有人巴不得他赶紧死了好上位,连对太子都是疾言厉色。
锦衣卫整日满街扫荡,不是今天抄家,就是明天下大狱。
太子及一干大臣整日惶恐不安,连街上百姓都少了许多。
皇帝如今十分宠信李贵妃,李贵妃貌美,又是与皇帝患过难的,颇会哄皇帝高兴,唯一的缺憾就是没个儿子,因此很是喜欢自己娘家唯一的侄女李婉儿,经常让她进宫陪伴。
贵妃问李婉儿,“婉儿你如今年岁也到了,虽然我李家的闺女不愁嫁,可你爹却一向是个不靠谱的,姑姑一定要给你挑个好的,总不能委屈了我儿。
心里有没有中意的?说出来姑姑给你做主。”
李婉儿羞涩的低头,“姑姑就打趣婉儿,婉儿哪有什么中意的,但凭姑姑做主罢了!”
李贵妃笑了,她自是知道侄女的心思,不过存心试探罢了。
“哎,我瞧着肃远候家的二公子不错,人长得俊,又有本事,只是性子太冷,怕不是个会疼人的,要不是怕你受委屈,我还真想给你做主,”
侧眼瞧瞧李婉儿娇羞的样子,又故作叹气,“不过,还是算了吧,我们婉儿这么好,姑姑可舍不得你去受气,还是挑一个性格宽厚的好!”
“姑姑,您尽真是坏,不理您了!”
李婉儿捂脸转过身去跺脚,惹得李贵妃大笑,逗趣道,“放心吧,姑姑知道你的那点心思,谁都看不上,就看上盛擎了是不是?别担心,姑姑给你做主!”
回去的路上,想着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李婉儿很是高兴,一旁贴身侍女喜鹊犹豫了一下,悄声说,“姑娘,我有一个同村的邻居在锦衣卫,听他说,肃远候二公子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如今都不大回府,多半往外面流苏呢!”
李婉儿柠眉,“胡说八道,你从哪听说的?”
,喜鹊小心回答,“我那邻居就在盛公子手下的一个小旗,听说都传遍了,那盛二公子很是喜欢那个女子,只是大家害怕锦衣卫的名头,不敢明着说罢了。”
李婉儿使劲揉着手里的帕子,心中起伏,脸上却是风轻云淡,“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有什么可担心的,将来还不定是个什么情形呢!”
喜鹊一看李婉儿这幅样子,不禁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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