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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者退回内院,秉报后进了书房,案后一中年人,身着素服,手里拿着一卷书,眼也没抬,“什么事?”
老者衡量了一下,“老爷,天牢那边传来消息,锦衣卫在查原怀远将军林许。”
“什么,消息可确切!”
“消息没问题,是牢里狱卒李三亲耳听到后来报,还说了十年前军饷的话,老爷,您看......”
"不要轻举妄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此事居然又被人翻出来,锦衣卫插手,不好办啊"“您看要不要处理了”
老者问道。
中年人沉思片刻,抬头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况且那林许一案早已被人忘了,忠叔,你素来稳妥,此事你去安排,一定要不留痕迹。”
“是,大人!”
忠叔退了出去。
***
话说豫禾从牢里回去后,越想心中越担心,又没个头绪,只好作罢,想着牢里阴森,马上又要入冬,要给林伯伯做身厚些的棉衣。
随出了门,先要去买些棉花,城西杂货铺的棉花好,价钱也比旁处便宜几文钱,称了二斤棉花,又买些针头线脑,刚出门,街上人群杂乱,又是锦衣卫在抓人,慌乱之间豫禾被推搡,一个没站稳向旁边摔去,闭眼的同时还在想,最近太过倒霉,第二次摔跤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臂,将豫禾扶住,手掌有力,抓的豫禾胳膊有些痛,待站稳一看,是个冷肃的青年人,不是说不好看,只是,那周身生人勿进的气息让人注意不到他俊美的面容。
“呃谢...谢谢,公子?”
豫禾小声说道,此人正是盛擎,本来便衣行使公务,远远看到豫禾,便跟了上去,盛擎放开手,一眼不发,转身离去。
豫禾有些莫名,总觉的这人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又过了几日,豫禾带着做好的厚衣服,依旧托陈茂林打点,到牢中见到林许,“林伯伯,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看着对方一脸凝重的表情,豫禾担忧的问道,
“伯伯,到底怎么了?”
豫禾察觉出不对劲,追问着。
“什么事也没有”
林许回神道,“丫头,伯父好着呢,别担心,只有一件事想托付给你,”
思量再三,终于说道,“若有朝一日朝儿能回来,告诉他,老宅里留着的东西,一定要让他大白于天下!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急汪伦送我情啊,若不能,若不能...”
林许突然哽咽,“孩子,你告诉他,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必怨怼,我希望他好好,你也好好地”
“伯父!”
听着有些莫名的话,豫禾哭了出来,“您别这样,林大哥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您要等着他啊......”
“莫哭,哎,莫哭,只不过人老了,容易想的多罢了”
林许笑着说,豫禾擦擦眼睛,“我已经托了商队,过些天他们要走河西,我托人去打听林大哥的下落,伯父您别担心,会没事的......”
这日夜里,豫禾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总觉得不安,熬到天亮,起来收拾完毕,就着热水随便吃了些昨日剩下的饼,准备去布店送货。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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