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右侧的车窗,移到前方开启雨刷器的车窗,“二哥。”
突然间不明白,他不是我的攻略目标,我不用代入原主与他相处,过去唤他二哥是为了拉进关系,现在,是在划分什么?想不明白就放弃思考。
电梯内,林屿白打破安静:“你还没有去我家做过客。”
我说“好”
,随手把自己楼层的按键取消掉。
开门声在寂夜里异常清晰,林屿白找出一双崭新的棉鞋,蹲下身放在我的脚边,玄关明亮的光线如金色的轻纱洒在他额间乌黑蓬松的碎发上,他的动作有些许细腻温柔。
之前他到我家,不是脱鞋就是穿鞋套,界限分明。
今晚,脚上的鞋是男士备用款,有种莫名的怪异,不是来源于鞋不合脚。
我好像踏入了林屿白的领域,沾染了他的物品。
林屿白到家后便脱了外套,等他从卧室出来,已换了一套家居服。
房子装修是极简风,大落地窗映入眼帘,我看完后得出结论:“我们的视野是一样的。”
林屿白说是,他之前在楼下,就想看看有什么不同。
喝一点酒是我的提议,我觉得挺应景,林屿白没有犹豫,开了两瓶红酒。
醇香在空气中弥漫,丝滑的液体撩拨着味蕾,餐桌上有了微醺的气息,我摇晃下酒杯,酒水颜色漂亮,一抬头,对面的男人认真瞧着我,忽而轻笑一声,他的面上不显醉,我作势与他干杯,“继续!”
哟,遇到对手了。
玩坦白局,变成我一个人的坦白,他问我多大,我双手比了两个耶,与他同年,他神色微动:“几月?”
我说十二月,他笑,“那你还得管我叫哥。”
顿了下,他问几号。
某一刻,我说起了我的曾经:“林屿白,跟你说说我在那个世界的事吧。
小学的时候,我弟带回一只小白兔,我问他带回家干嘛,他自己阴阳怪气,说用来吃的,我就误会了,刚好我看电视上的人在烤兔子,我决定自己尝试下,刀法完美,我保证兔兔死得快,但我弟鬼哭狼嚎的,说我是个怪物,要跟我绝交……诶,林屿白,你别笑。”
“我是真的不理解,就连老师在班里放电影,周围人的哭声我都不理解。
中学,我妈带我去看一个心理医生,那人竟然说我是反社会人格,我当时不服,我觉得那就是个江湖骗子,我反驳,我又没有虐猫虐狗杀人放火,怎么就反社会了。
然后医生笑了,他反问我,谁跟我说的,反社会人格的人一定会虐猫虐狗杀人放火。
大概我是没啥危害性的那一类。
可我弟很怕我,后来有一天他问我,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了,会不会弄死他?我怀疑他有被害妄想症!
父亲意外去世,我们争位置,他跟我玩阴的,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可恶,我一定要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他揍成猪头,报仇雪恨!”
两杯相碰,林屿白的嗓音成功被酒意熏染,低哑撩人:“祝你成功。”
坐姿松垮,弯眸含笑,三分醉意潋滟迷离,他的情眼又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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