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闻声,擦台面的动作一愣。
虽说她已不是第一次被人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足足愣了两秒。
“Hazel。”
她回答道。
同一时刻,阮符松开掌心,留下指印的位置正微微作痛。
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阮符勉强自己地勾起唇角,称赞说,“好听,是自己取的吗?”
“去英国学调酒的时候,老师取的。”
殷燃说着,取起一瓶酒转身。
阮符点点头,一幅了然的样子,“这样啊……”
话音落下,她在桌上留下几张钞票,匆匆拾起手包起身。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殷燃始料未及,再转身时,阮符已经迈出404NotFound。
而吧台上,她那杯莫吉托的冰块还没化全。
……
阮符离开后,殷燃终于恢复正常状态——一如常态的冷感和理智,半点情绪也容纳不下。
但在视线无意落到门旁时,总有一种突如其来的落寞席卷全身——她今天没说再见。
兴许,这会是最后一面。
殷燃揉揉太阳穴,在玻璃杯中倒入方才调制莫吉托的那瓶哈瓦那三年。
澄清的酒液在灯光下摇摇晃晃,最终又趋于平静。
殷燃举起杯子,还未碰到嘴唇,便听见姚宋的声音。
“哎姐姐,也给我调杯莫吉托呗?”
临近打烊,客人所剩无几。
姚宋也闲下来,在吧台前落座。
殷燃瞥她一眼,拉上酒柜边的壁灯,“自己调,又不是不会。”
“什么态度,”
姚宋撇撇嘴,“顾客就是上帝,服务精神懂不懂。”
“懂,给钱就调。”
殷燃抿了口酒。
“掉钱眼儿里了你,”
姚宋笑笑,正要打趣时,一眼瞥到吧台上的四张大红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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