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大发善心,拿起酒壶伺候了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他指了指外边,蹙眉道:“谢兄,你说,楼下那说书老头真不知道自己讲得很难听吗?”
谢承阑乜他一眼,道:“不是都道当局者迷?”
“是吗?我以为,当局者应该更清楚才对。
不然啊,”
燕衡静静注视他,勾起一抹笑意,“怕被人锁在局里玩死了都不清楚,你说呢?”
谢承阑搁下筷子,直接道:“王爷话里有话?”
“有吗?”
燕衡装糊涂,轻轻一笑,好心给他夹了一片鱼肉,“我打小身子弱,一翻书就头疼,所以长到这么大也没读过几本书,便是不懂那些读书人的满腹酸水和弯弯绕绕。
不知谢大人如何断定我话里有话的?”
“我便是问问罢了,如何就是断定了?”
谢承阑也同他扯。
“既如此,那便揭过此话。”
燕衡想起什么道,“听闻谢世子是谢兄的哥哥?”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
燕衡道:“谢世子和安国公家可有婚约,年后便要同我那表妹拜堂,那这么说,咱们崔谢两家可算是亲家了?”
“没有这层关系也是亲家,不过,谢某亲的可是燕家。”
谢承阑板着脸,不大想理他。
简而言之,他不会认谢承翟这个哥哥,亲的,也是亲姐夫燕晁,而不是他燕衡。
燕衡无所谓他的态度,悬着筷子撑脸继续道:“话说,你们的治所可在庭州?下辖几座都督府又分别在何处?你可见过北庭北域的红梅?”
“王爷,”
谢承阑尽量不表现自己的头疼,“这些你接触不到的也不归你管的,就别问了吧。”
燕衡喜怒莫辨道:“你说话一向这么难听?”
“王爷嘴里的话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彼此彼此。”
燕衡笑说。
面对燕衡,谢承阑没由来地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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