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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束手无策的俞恬,只能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发。
她也没有想到长荆一别就是六年。
计划是她提出的,俞恬的计划说来简单,不过是另起炉灶,李代桃僵,慢慢将衰朽的帝国掏空,建立一套新的体系在老旧的帝国外循环。
当新生的力量壮大的时候,帝国老旧的躯壳为了生存下去也不得不做出改变。
这个计策并不复杂,却近乎不可能完成。
近乎国中之国的计策,需要新生的部分和衰朽的部分绝对信任彼此。
需要衰朽的部分不断提供养料供应给新生的部分,也需要新生的部分在发展壮大之后仍然愿意停留在帝国的体系里,而不是分裂出去。
这完全不符合人性。
可宋衍一直信任着她,以近乎献祭的姿态滋养着她的势力,钳制贵族们锋利的爪牙给与她生长的空间。
而她就如许诺的那般,还给他一个完整的帝国。
不知什么时候,俞恬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很浅的吻,或许稍稍绵长了一些,怀里的人却呼吸一顿,软在她的怀里。
俞恬有些惊讶,他咬着唇,纤长的睫毛微微颤着,似乎被忽如其来的状况弄的有些窘迫。
俞恬抚上他的脸颊表情无比认真地说:“陛下,夜深了。”
宋衍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仿佛被烫到了般收回目光。
下一刻,他已经被女性alpha抱起来。
俞恬掂了掂怀里的分量,上辈子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抱不起来的。
宋衍的体重倒还好,他身上金丝银线缀满宝石的礼服和天鹅绒披风是真的重。
尤其是披风,俞恬觉得那块超过四米长的东西比宋衍人还重,登基典礼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拖着这么重的东西优雅行走的?
把他放进柔软的织物中,俞恬手忙脚乱起来。
她对繁复的礼服向来没辙,但这次宋衍浑身软着,银发omega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用微哑的嗓音温声安慰:“我们还有许多时间。”
顿了顿,他又道:“上午我处理了这几天要紧地事物,给自己放了三天婚假。”
水润的眸子弯了弯,宋衍低声道:“恬恬,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俞恬:“……”
于是俞恬东解一颗扣子,西拆一根绑带,仿佛在拆一个包装严谨的礼物,由于过于珍贵就连包装纸都想要完整地保存,只是小心地将透明胶带轻轻揭开,而不是粗鲁地撕扯开来。
整个过程里他只是静静地躺着,灰眸含笑,有时俞恬会放下手里的宝石扣子先去吻他,便会得到热情地回应。
当拆到最后一颗宝石扣子的时候俞恬也不禁松了口气,之后便是她的军礼服。
对比皇室的礼服,军礼服简直简单得让人赞叹,很快墨蓝色的军礼服便被俞恬扔下,压在垂落的酒红色披风上。
看着躺在酒红色天鹅绒披风上的人,俞恬抬手探入宋衍后颈,今天宋衍戴了一只镶嵌满了月白色宝石的止咬环,与他的发色格外相衬,样式材质很是讲究。
止咬环应声而落,俞恬将止咬环放到一边去笑道:“这东西以后不用戴了吧?现在不需要再隔绝信息素了。
你也太小心了些,以你对腺体的控制,信息素根本不会不听话地逸散出去。”
当然,一些特殊的情况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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