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王在旁边默默地将喂药的一幕记下,觉得还挺简单。
喂过药后,物部大人将猫崽子还给叶王,道“猫啊,就是好奇心强,也管不住爪子,前些天连中宫的猫都被马蜂蜇了,那爪子肿成棒槌,可把宫里的贵人吓到了。”
“麻烦您了。”
叶王应道,单手摸了摸猫咪的背毛。
妈妈,菜菜嘴巴里苦。
咸菜张着嘴却没发出声音,脑袋死死地抵在叶王怀里,连尾巴都缩起来了。
不过苦归苦,它还是想吃鱼,脸疼也要吃。
解决了咸菜的肿脸,叶王便不在典药寮多留,他起身和物部大人告辞,两人一同出了门。
在麻仓家的牛车被牵来的同时,典药允疾步走了过来,和叶王行礼后,才道“大人,产屋敷家来人了,那位少爷病重,希望您能去一趟。”
物部大人的视线在叶王身上停留了瞬间,见他没有表示,便道“找我有何用,我十年前就说了,胎里带的病老夫是治不了的。”
话是这么说,可老大夫也不能直接拒绝,他道“我身体不适,不便外出,你让北条家的人过去吧。”
典药允面露不解,不知道大人为何将和产屋敷家交好的机会让给北条典药助。
“这人啊,可不能只听名声。”
物部大人笑眯眯道。
那位产屋敷家的公子他见过,表面着温和,实际可不是个善茬,他活了一把年纪,那点拙劣的演技还是不上的,自私自利,冲动易怒,敏感多疑,报复心还强,这种人你帮他治好了也不会感谢你,治不好没准会恨上你呢。
他这么大岁数的老头子,就算是死了,别人也只当是大限到了。
但是典药寮的北条大人可正值壮年,而且和没有实际权力的物部大人不同,北条家长女正得宠宫中,家中数位殿上公卿,就算是产屋敷家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知道对方这也是在对自己示好,叶王微微颔首,和物部大人告辞后蹬上牛车。
离开典药寮之后,牵牛的仆役才小声道“叶王大人,最近京中有些流言,是关于你和产屋敷公子的。”
他顿了顿,见车内的主人没有打断,才壮着胆子继续道“也不知是从哪里流出的,说正是您登门恐吓那位公子,才使他病情加重,怕是时日无多了”
这种流言只会让叶王一笑,他摸着手里的猫,道“不必理会。”
“喵嗷”
咸菜忽然蹦起来给了叶王一口。
“啊,抱歉。”
摸到大饼脸了。
虽然顶着一张肿脸,可咸菜的食欲并未受到影响,晚上的蒸鱼被吃得一干二净,连股宗另外炖的鸡也分去不少。
不过被蜜蜂蜇过之后,咸菜就不愿意出门了,经常蹲在水池边对着鱼发呆。
叶王现在很清闲,也有时间陪伴猫咪,见它一个人趴着的样子,便招招手道“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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