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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弯了弯,“看捕鱼啊。
说起来也挺神奇,我吃了这么多年的鱼,但还从来没见过商业捕鱼是什么样子。
看他们干活有种灵感萌发的感觉,难怪有前人喜欢画劳动人民呢。”
Jonathan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见钓鱼,但他也认真地看了片刻,然后认真的应和了一声。
“不继续睡了吗?”
他看向我。
我摇头,“湿着睡觉要感冒的,现在又没有换洗衣服的机会。
上岸再说吧。”
说着,我还偷偷向后瞥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些人看着好凶,好像随时会毁约把我们扔下船。
还是醒着安全。”
Jonathan似乎笑了,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发现也湿漉漉的,于是用自己的毯子帮我擦了几把,“不会。
他们不友善,只是因为我们一看就是异教徒。
但是□□不会轻易背信弃义。”
我耸了耸肩,暗自吐了吐舌头。
“对了,还没问你,你的伤口还没愈合就泡水,不会感染吧?”
Jonathan好像料到我会问,很温和的弯起唇,“不会。
我有药。”
我松了口气,这才安安静静继续看起捕鱼来。
身边的人陪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把什么东西递到我眼前。
我定睛一看,竟然又是素描本和笔。
我吃惊的看着他,“我以为背包里的东西都湿了。”
Jonathan好像有点无奈于我的大条,但还是耐心解释道:“我跟船长要了防水袋。”
我啧啧两声,感叹他果然很细心。
“你不是要我在这里画画吧?”
Jonathan缓慢的眨眼,“你不是说有灵感?”
我有些张口结舌,“但是这是船上啊,这么晃他们还动来动去,我怎么画?”
Jonathan没有回答,仍旧对我微笑,好像是在说:我相信你。
我只好接过本和笔,一边在心里嘀咕他好像被我从前的素描老师附了体,无时无刻不想让我画画。
由于海浪大,风也不小,所以我果然画的歪歪扭扭,到处是下错笔的地方。
画了一会儿之后,我索性懒得擦了,画成什么样是什么样,扭曲又有种异样流利感的线条堆迭起来竟然有种现代风格,搞得我反倒有点哭笑不得。
难怪说人的灵感来源各不相同。
说不定哪位大师就是在汽车或者船上作画才发现了哪种线条风格呢?
这我不清楚。
但我清楚我身边的Jonathan看得很开心,我甚至听到他在我随着颠簸一笔画到纸外的时候笑了几声。
于是我斜眼看他,“你让我画画就是为了看我出丑的吗?”
虽然这话说的不客气,但足够长久的相处让我知道他绝不会误会。
所以他无辜的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么想?”
看着这男人满脸纯良,我竟然少见的被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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