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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总……那是你哥吧?如果我没记错,喝醉那晚把你接走的人也是他,那去训练营找你开房的也是?”
林圃细数完,骂了一句:“雁放,你怎么比我还糊涂啊!”
雁放被他这一连串歪打正着的推理打个措手不及,心里没底的时候只会下意识吼人,因为虚了,只剩下逞强的气势:“去你的,玩儿什么拉踩!
咱俩糊涂的不相上下好吧!”
“滚你丫的,你骗骗外人也就算了,连我也瞒啊?”
林圃其实也一知半解,给他一百个心眼他也不敢拿来猜雁放一直藏着的那位“栀子花”
竟然是他哥。
但看他这副狗急跳墙的激动样子,林圃不敢信也得信了,气得直骂娘:“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吧?亏我以为你真跟个美女谈恋爱呢?要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了,我他娘的还算你同谋!”
“可不是吗……”
雁放缩在座位里,暖气开大了,额角都开始流汗,他一边抹一边跟个小媳妇似的埋怨:“非要追究起来,还是你把我送到他床上的呢。”
“呸!
你没脑子!”
林圃才不接这口天降大锅,但他仍有疑点:“我跟你认识四年了,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gay?”
“彼此彼此,我跟你认识四年了也没发现你能对gay挺起来。”
……
这话一出,车厢里又是一阵迷之沉默。
两人都不约而同盯着车前白茫茫的雪地,被反射的缕缕强光刺得眼膜生疼。
半晌,林圃幽幽道:“姓叶的在你家的存在很奇怪……是不是他勾引你的?”
那晚醉的不省人事,谁知道具体情况是如何,雁放做事从没不敢当,就算是叶阮有心引火,当着除他俩以外的任何人,雁放也心甘情愿做只替罪羊。
“不是,是我肖想他。”
他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拦住刺眼的白光,难以启齿道:“做过很多难为情的梦,喝多了……以为是梦,就没能忍住。”
林圃还想再说些什么,饶是平日里伶牙俐齿,这会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句好话。
他眼神一瞥,望见康家的人依次下了小山坡,叶阮走在最前,与康总并行着交谈几句话。
林圃不禁想,模样长得是漂亮,放在女人堆里也万里挑一的漂亮。
可他非但是个实打实的男人,还是他兄弟名义上的哥。
无戏剧不人生,他俩的人生未免也太具有戏剧性了……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林圃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车喇叭突兀地响起来,惊着一行人,外加一个车里心事重重的。
他没再拿正眼瞧雁放,忒不争气了。
又想,也许前些天雁放心里也这么想他,顿觉无奈。
“别废话了,你的花来了。”
态度不好,意思是请麻溜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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