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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终成了一片焦黑坍塌的废墟,冒着死气。
待此事穿回皇宫,举国哀悼,贵妃惊声哭叫,哀戚声响彻后宫。
明黄龙椅之上,一国之君的圣上,昏暗的烛火下,周围一片朦胧,无神的眸子直直望向远处,几不可见的呢喃出声,“朕的皇儿……父皇,有愧于你。”
褚君墨盛年未满四十,他的长子便已有了少年天子的风范,冠绝于世的才华,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与睿智,朝中上下无不信服跟随,然而,这种过人的才华和威望,怎能不使得他感到忌惮。
他深知,自古以来,帝王之家最忌讳的就是权力过于集中在一人之上。
权力与欲望,日渐扼制了他的慈父之心,作为天子,他还未到不惑之年,可朝中求立太子之言却是一日高过一日。
他的贵妃仍有能力再产一子,而他在多年之后定会让爱妃的亲子,吾儿的胞弟登上这至高之位。
空荡的大殿内,空余一声叹息,吾儿……朕的长子,朕的大楚。
若锦山庄
再一次坐上马车的沈若舒坦的不得了,他夜间睡得正香,无知无觉的就被褚州谨抱上了马车,这次的装潢更是奢靡宽敞,秀儿守在一旁,赶车的马夫也只求稳当,一路上沈若都没有惊醒。
直到天光将露,道路渐明,沉重霸气的马蹄声自后方响起,褚州谨与几个暗卫骑马才赶上,旋身上了马车。
秀儿垂头退下,一身墨黑色劲装的褚州谨脱下被露水浸湿的外袍,放轻动作,掀开锦被,将正在熟睡,脸蛋红扑扑的人拥进怀里,像是劫后余生般埋首在他发间深吸口气。
“卿卿,我的卿卿……”
被抱的紧了,沈若不舒服的哼唧了两声,褚州谨便躺下来,给他拍拍。
等到沈若醒来,马车已经停下,车内没有人,他从里面掀开帘子冒出个头,就见不远处褚州谨正在洗手作羹。
“相公!”
跳下马车,沈若一个猛冲跳到褚州谨背上,眼神四处乱转,看着周围的桃林和山丘“这是哪儿?我们怎么在这啊?”
稳稳的扶住身后人,褚州谨单手烤着山鸡,轻声回应,“这是上安城城外,我们在去岳父岳母家,就是卿卿爹娘家的路上。”
“爹爹娘亲!
相公要带若儿去找爹爹娘亲吗?!”
沈若高兴的声调都高了一个度,圈着褚州谨的脖子晃个不停,“真的吗!
?真的吗?!”
褚州谨无奈的反手将人抱进怀里,“真的。
卿卿饿了吗?”
沈若双眼发亮,恨不得现在就走,但眼神一落在被烤的焦黄滋滋冒油,散发着香气的山鸡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猛点头,“饿了!”
褚州谨轻笑一声,掰下一只鸡腿,等不烫了才递给他。
“慢些吃。”
“嗯嗯。
唔——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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