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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带着两个婆子一刻不停的忙碌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将三间房间收拾的能暂时住人,她跟在老太太身边快十年了,何时亲自打扫了这么久,身子疲惫不堪,等送走了来帮忙的两位婆子,回头看着依然坐在椅子似乎连姿势都没变过的闫憬,迟疑了下才又笑着走过去,“二姑娘,屋子打扫好了。”
闫憬缓缓起身,伸出了手,春红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将胳膊抬起放在了他的手下让他搀扶,这一举动让她心里泛起了嘀咕,可脸上却没显现出来。
闫憬进了堂屋,伸手在桌子上划了一下后抬起手看了看,微微笑了起来,“春红,我累了,想睡会。”
春红忙引着闫憬进了左侧房间,这房间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是床上的被褥发出的。
闫憬似乎没闻到霉味一样,径直往床走去,坐下后四处看了看,身子一歪就躺在了床上。
春红忙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将窗户掩了一大半,再关上了门回到了堂屋里坐在椅子上休息,她现在歇下来竟觉得有些冷,身子抖了抖,不由得双手环在胸前搓了搓。
她没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角落处站着一个男子,正对着她吹气。
闫憬并没有睡着,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但没听到脚步声,却有阵阵冷风直往他脸上扑。
他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将被子拉高盖住了头,然后左手握住了百年右手捏诀,在被子被扯下的瞬间,右手甩诀左手百年直刺过去,百年没有刺到东西的感觉,可不远处有东西重重落地的声音响起,看来是被诀打中了。
闫憬叹气翻身坐起,转头看向门旁洗手架,一个男子正捂着胸缩在洗手架后面,眼神恶毒的盯着他。
他仔细打量男子,觉得男子与之前树上的男子在相貌上有几分相似,但比树上的男子矮一些,此时虽眼神恶毒但身子却轻轻抖动着,双腿缓缓往地面沉去。
他猛地跳下床快步向男子走去,赶在男子整个身子都沉入地面前一把抓住了男子的头发,随即扎好马步气沉丹田猛地发力将男子的脑袋往上扯。
男子慌了,先是没想到闫憬能伤到自己现在是没想到他还不打算放过自己,他已经沉到地面下的双手伸出去抓闫憬的脚踝,被闫憬灵活的避开了,然后,他的双手被闫憬的双脚踩住了。
男子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点点的提离了地面,在脖子离开地面的剎那,闫憬手上发力拉着他的头猛地向后砸在了地面上,随即闫憬蹲下,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扭断了他的脖子。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随即响起了春红的声音,“二姑娘,醒了吗?太太那边传话让你过去。”
第二十章
闫憬一脚踩在男子的脖子上缓缓发力,轻轻应了一声,“知道了。”
等门外的春红不再言语,他挪开脚看着脑袋歪在地面上神色惊恐的男子,随手拿起桌子上百年在手里颠了颠,想了想又放下百年拿起烛台蹲下撬开了男子的嘴,见到男子嘴里没有舌头只有两排尖利的犬齿时,他的脸色渐渐阴沉。
闫憬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男子是鬼,若不是身处闫家倒是可以先留下男鬼,等查清楚男鬼的来历后再处理。
他听到门外春红轻轻咳嗽了几声,像是在催促他快些。
他不再多想,用烛台在地面上画符打算灭了男鬼,就在他画出第一笔时,有微风从身后吹过,让他身子一僵,然后左肩一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桌子撞去。
闫憬极力侧头想避开桌角,但因为身子不受他控制,最终还是撞了上去,在太阳穴上方留下了鲜血淋漓的半指长伤口。
闫憬疼得眼冒金星,一手捂住额头一手去抓桌子上的百年,等抓到百年他才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他又转头,发现男鬼不见了,想来是被偷袭他的东西救走了。
闫憬慢慢起身后顺势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尝试活动了一下左肩,好在虽疼的厉害但还能动弹。
他又缓了缓抓着桌角站了起来,对着洗手架上的镜子仔细打量伤口,看起来伤口有些深,若是不处理的话,就算现在天气渐冷,也是有感染的风险。
他闭了闭眼,在心里问候了好几遍那个男鬼以及偷袭他的那东西的祖宗十八代后,他打开了门,“春红,刚才我想洗脸后去见太太,因为头昏没站稳撞到了桌角,现在疼得厉害,烦请你帮我回太太,今日我就不去见她了。”
春红看着闫憬鲜血淋漓的左额已经有些慌了,听他说完后,她忙进房先扶着他到床边让他躺下,随即拿过门外的热水瓶往洗手盆里倒了些,仔细的把毛巾烫了后拧干回到床边轻轻的擦拭着他左额上的血迹,“二姑娘躺着不要动,我先去回了太太。”
见他闭着眼应了声,她擦拭干净伤口周围的血就带上门出去了。
春红到了太太章氏的院子,远远就听见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众人哄笑中大姑娘的声音高了起来,“妈妈,你听听大嫂说的这是什么话,宁姐儿可不能信你妈妈的这等旧思想,我们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等你再大些,让你爸爸也送你去留洋。”
众人又哄笑起来,又不知是谁说了什么,众人的笑声小了些,然后程嬷嬷就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门处焦急的春红,见只有她一人,程嬷嬷脸色一沉,快步走到她面前,低声开口,“二姑娘呢?太太和二位少奶奶大姑娘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春红说了闫憬额头受伤的事,“程嬷嬷,这事该怎么和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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