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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习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挡在厉子曜面前,厉子曜则像只受惊的兔子,一头扎进宴习身后,拼命拽紧宴习的衣摆。
男人伸手要拉住厉子曜,宴习反手就是一拳。
男人撞在他儿子身上,转身就把火撒在他儿子身上,一脚踢在他儿子的膝窝上。
他儿子啪一声跪倒在地,撑地的手缓缓紧握,狠狠地抬头盯着男人。
男人又甩了他一巴掌,力气很大,他儿子当场肿了半边脸。
与其说是教育,不如说是当他儿子是出气的工具在泄愤。
“我他妈的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畜生东西!
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事!”
男人骂着不解气,又一脚上去,“你们母子两都是贱胚子,要不是你们,我公司会破产?我会没钱?!
还倒欠十几亿?全他妈的当我狗一样赶,都他妈的是贱玩意!”
“别打了!
别打了……要打打我,别打我儿子……”
女人跪在地上,边哭边爬过去。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女人又爬回来捉住厉子曜的小腿,跪在他面前,哭着说。
“子曜,我求求你,看在我儿子和你是同学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女人泪水、唾液、鼻涕全部混在一起挂在脸上,“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就算错了,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
她边用力锤胸口,边给厉子曜磕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我儿子还是个孩子,他不能被捉去坐牢……”
看来是被人告了。
厉子曜心软,他最是看不到别人哭,一个母亲跪在地上求他,他觉得心好痛,“我、我……”
见厉子曜态度松软,男人也跪在他身侧像疯魔了一样给他磕头。
“子曜,叔叔求求你了,让你的人不要再搞我了,我所有公司都被你们一夜之间搞破产了,海外账户也被冻结,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我没有钱了,一分钱都没了!
求求你了子曜,不要再搞我了。
让他们不要把那些东西曝光出来,我不想坐牢!
我不可以坐牢的!
!
我要是被判刑,我这辈子就毁了……”
厉子曜害怕地跑到桑榆身后,小声说:“我不懂你们说什么,我也没搞你们,你们找错人了。”
“别怕,没事的。”
桑榆拍了拍厉子曜的后背,安慰他。
女人捉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如丧尸般手脚并用爬过来,常年保养得极好的头发此时垂在地上拖行。
她儿子就着眼眼睁睁地看着他母亲在他跟前爬过,一点反应也没有。
“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你还小不懂事,要罚就罚我吧。”
女人颤巍巍的手捉住桑榆的裤脚,“都是我的错……”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十六岁属于完全负刑事责任年龄。
如果十六岁的人进行校园暴力,构成故意伤害罪,可能会被判处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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