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军不也如此,一口说着忠于君王,一边临走前喂以剧毒,但即便你机关算尽又如何?最后南粤之乱仍然被我挑起,大王子身死,将军实功不可没。”
于平称忽然瞪大双眼,苏维扬不顾他的心情继续道:“你吗,会打仗,但不通政事。
哦不,不能这么说。
你只是打仗的经验比较多而已。
那不巧,在下不才,庙堂的经验多过战场。
故而我不在南粤,南粤仍乱。
而此刻相逢,我只能处处布局,才能与你堪堪平手,将军不妨猜猜,我还有多少张底牌?来扭转我的劣势,送你赴死?”
于平称一双眼睛里看着他,他的千秋功业,岂能毁于苏维扬之手,他天纵之才,又怎能泯灭于如此之景,
他不善说话,平生说的最多的就是对宋时,但宋时是叛徒,他此刻没空想,没空料理,只隐隐觉得等仗打完了一定要打断那个混账的腿,质问一句我对你不好吗?
苏维扬知道这样的话撑不了多久,他将剑一抛,转而抽了刀,谁都不知道,苏维扬一手花刀用的比剑好,
他的刀传自他娘,
他娘亦是天才。
苏维扬说:“死于我娘所创刀法之下,于将军,你死的不冤,败于我娘所设计的“盾”
之下,南粤败的不耻,这是你们的荣幸。”
他的南粤话流利至极,一手刀快手生风,与于平称在风里不停缠斗,外人插不进去半分的手,
直到援军抵达,陆沉断了于平称的右翼,然后彻底散了他的队形,
南粤大势已去,于平称将苏维扬震飞,吕燕明眼疾手快的接住差点撞到墙上的苏维扬,
他缓缓道:“于将军,大势已去,束手就擒吧。”
苏维扬往前走了几步,他已料到于平称的选择:“将军,南粤除你之外,再无将才,再无良臣,归我大元,归我益王殿下,必让四海兴旺,南粤百年昌盛。”
于平称长叹一声,遗憾地道:“数十年前,苏木儿偷袭南粤,走的便是山道吧,我与父亲研究多年未果,只因不信你们能吃此苦。
现在想来,确实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我爹败于你爹之手,我败于你手,难成夙愿,此生休矣,亦无后辈可继我遗愿,惟愿千秋万载之后,世道变迁,南粤可有一人相敌,北上一统,万寿无疆。”
苏维扬沉默地望着他,见他自刎于前,听身后喜极而泣,他一个人往前走,神色镇定地问:“降否?”
南粤人跪地相求。
他无意折辱,任六城兵马将其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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