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面色青白交加,听人说完勋贵白猪待杀,又说有才就会绽放光芒,憋了整整半柱香有余,才缓缓铿锵有力的道了这句话。
司徒锦眸子冰冷彻骨,看了看王子腾攥紧的拳头,神色未变,只道:“若非贾琏娶了王熙凤,休妻有碍于他,否则,何须与你多言!”
“贾、赦!”
“王子腾,我贾家,我贾赦,何党何派,你手再伸过来,我就剁了他!”
司徒锦嗤笑一声,“皇子十几个,你压得中?”
这些忤逆的臣子!
!
他自己都未定继承人,这帮人都个个盼着他死,好立个从龙之功,小心他重新立太子为太子,玩死他们!
“大贾王氏,小贾王氏都已是我贾家妇,王子腾你莫要在过多参合。
四大家族,呵呵,贾家还没这么大脸面与商户为姻亲!”
话语一顿,接道,司徒锦愈发冷漠,拍拍手,当即有人呈过信封,“你外甥打死人,倒是好算计,那我的名帖去办事!
若非玳安机警,我这头上岂不是有添一罪名?”
王子腾嘴唇一动,刚要说话却是咬牙忍住。
他自从成年以来,还未受过如此屈辱。
这贾赦如今敢底气十足,无非不就是仗着皇帝念旧,开始追忆往事。
这张家半子也亏他说得出口,借助裙带关系还毫无廉耻之心!
他今日好心前来劝谏莫要归银,没想到徒惹一身!
骚。
“你莫要后悔,贾赦!”
拳头掐进掌心之中,王子腾咬牙,一字一顿,厉声道。
“自然不悔!”
贾琏傻傻的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知道王子腾的身影远去,还久久未回过神来。
为什么他们说的,他一点也听不懂?好像一下子,原本他脑袋之中极为简单的一笔一画,忽地染上了浓墨,一丝一缕之间还隐含千丝万缕的关系。
剥开姻亲关系,背后是利益。
贾琏嘴唇蠕动许久,刚要说话却又开口无言,心中踌躇许久,有千言万语可不知该不该直说。
司徒锦眸光瞥了人一眼,揉揉额,嘴角一勾,“待寻个日子,在一一与你分解,如今你先去库房清点库银,去户部交割了再说。”
“是,父亲。”
贾琏木楞的点点头,一步一步走出荣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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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锦对着贾家母子各为其主一团乱,已经无语了,但是走进屋内,一眼就看见睡的正香的贾赦,忍不住揉揉手,霎时间咔嚓咔嚓骨头作响。
说好的回宫批奏折呢?!
嘴角抽搐,走进一观,愈发惨不忍睹。
床上,珠光宝气一片,身上的长袍被大字型的睡姿扭得皱巴巴,贾赦身子斜着,头歪着,手一边抱着鎏金小鼎,嘴巴微张,口角泛着晶亮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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