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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石涅皱起眉,妖怪们被关进囹圄牢房,不出十天半月就会因为极致的黑暗而发疯,他视察时必定扑上来求他放过。
睡得这么香,陈青获是第一个。
——一千多年后陈青获竟然敢对吴砚之提「特别」。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于石涅而言,一直是最特别的际遇。
石涅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也没有爱人。
他的地位让同胞畏惧,他的责任让他不得不为其畏惧。
其实他只是一条爱岗敬业的小蛇而已。
他困得要死睡不得,九尾狐居然敢呼呼大睡。
一脚踩在尾巴上:「起来受刑。
」
狠狠踩了两脚:「起来!
」
意犹未尽,再踩一脚:「九尾狐!
」
毫无反应。
九尾狐竟然睡得这么死。
好啊,好啊九尾狐,是你自找的。
石涅趁没人注意倏地拾起那条尾巴,抱在怀里。
啊。
温暖。
柔软。
轻盈。
所有与蛇无关的词语都可用于形容他。
完美的尾巴。
赤金的光晕,桃色的纤毛,像云朵,像棉花,像蒲公英。
石涅在云朵棉花蒲公英里深深地呼吸。
嗅到了雪晶的微凉。
九尾狐没有苏醒的征兆,石涅干脆把整张扭曲的脸都埋了进去,好像他也变得像饕餮那么漂亮。
那么讨人喜欢......轻轻闭上眼。
睁开眼,春天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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