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伟岭笑:“你个臭小子,昨天一只鸡,今天一条鱼,你这不是要给我做下酒菜,你这是想把老子给吃穷喽!”
宋祁越笑而不语,转身继续忙活着。
待到一刻钟后,椒香油炸鱼块也尽数出锅。
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一道白灼菜心,以解今日鱼肉的油腻之感。
最后是三道菜上桌,对比前段时间的拮据,属实算是丰盛至极了。
齐伟岭美滋滋的斟了杯酒,思衬片刻后,又给宋祁越也倒了一杯。
“来祁越,咱们师徒俩喝一口。”
他举杯,“老头子我已经年老体衰了,恐是不能跟着你再走南闯北了,今后独身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啊。”
宋祁越微顿了一瞬。
窗外此时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阳光虽然不能完全透过桐油窗纸,却能在桌面落下些许的剪影,更是于酒杯中呈现出了鸟儿不断游动的画面。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他很快便回过了神,似是理解了师父的话中之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旋即双手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烈酒入喉,火辣难忍。
他被呛的脸色发红,但仍旧笑的真诚无比,哑着声音说道:“师父放心,我会将您老在金陵城安顿好后再走的,待到几年后学成归来,定会为您养老送终。”
齐伟岭笑骂:“臭小子!
就这张嘴会说……”
师徒二人又对饮了几杯,正待要开始吃鱼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呼唤声。
宋祁越闻之落筷,起身出去查看。
栅栏门前正站着一位农妇,手上不知是拎的什么东西,模样看起来颇有些局促。
“您是邻居王大娘?”
他迎上前问出声。
那妇人忙点头应下,旋即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尴尬的说着:“今儿是我家娃的生辰,刚才就闻到你家传出来的香味,嚷着闹着说要吃鱼吃鱼的,我、我实在没办法……这是我们家手工做的腊肉!
味道很正的,你和老齐留着吃,就是能不能给、给……”
王大娘越说脸越羞,声音都几不可闻了。
其实简而言之,就是想用自家的手工腊肉,换点鱼肉给哭闹的娃子吃。
“这个好说,您进来等会,我去分点鱼肉出来!”
宋祁越先将王大娘给的腊肉收好,旋即又去厨房拿了个干净的盘子,这才进屋子去给她拨分鱼肉。
此时的齐伟岭正在啃鱼头。
问过事情原委后,他便拿着筷子指向鱼块和满盘子的碎肉,连声说着:“这里都是肉,多分出去点!
她家那个娃子平常很乖巧的,见面就甜甜的喊我齐爷爷,多给他吃些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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