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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罗斯嗤嗤笑,“坏小子,没人背你。”
话音刚落,德拉加一弯腰,自然而然地抱了起来,他看得目瞪口呆,萧撄虹得意洋洋冲他做个鬼脸。
安布罗斯叹气,“喂,德拉,你还真打脸啊。”
德拉加看他一眼,“刑塔很远。”
“呸,你没看出来这臭小子就是讹你吗?他早上吃了多少!”
德拉加想一想,问萧撄虹,“你能自己走吗?”
萧撄虹叹口气,挣扎下地,一本正经,“我自己走,走累了你背我。”
“嗯。”
安布罗斯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别扯了,我去弄两匹马。”
他说去就去,倏去倏回,果然牵回了两匹高大英俊阿拉伯马,对萧撄虹笑,“打你的旗号。”
萧撄虹没理他,向德拉加伸出手,德拉加把他抱上马背,自己坐到身后,无言地驱马前行。
安布罗斯郁闷地吹了声口哨,跟上去。
刑塔果然远过药塔,三个人走了半晌,抵达时已经将近正午。
不同药塔的依山而建,刑塔虽然高耸入云,却只有底下几层是附着于山脊,其他部分斜斜抵入穹宇,像一枚孤独冷漠的独角,也不知对抗了谁。
比起药塔守备的明松实紧,刑塔简直就是开门揖客式的空空荡荡,不过单从自塔周绵延开来约有半里地的宽敞空地,也看得出刑塔素日的冷淡与无人撄锋,那种似乎连一粒沙都各安其所的整洁与肃静,实在让人有点不安。
安布罗斯把两匹马拴在空地之外的树上,点点头,“背吧。”
萧撄虹哼一声,“我自己能走。”
撒开小腿大步向前,德拉加默默跟着,安布罗斯笑眯眯守在最后。
到了门前,巨大岩石后已经无声无息闪出人来,默然拦住去路。
安布罗斯笑,“喂,没接到信儿吗?这是侯爵大人的侄子,想进去找耶雷米亚大人。”
为首的卓根提斯轻声回答,“耶雷米亚大人在苦修廊静修。”
安布罗斯耸耸肩,“那是他的事呀,我们只管来,不管他见不见。”
萧撄虹好奇地看,那位守卫刑塔的卓根提斯一身水色长袍,和德拉加出门前换的那身一个款式,他拉拉安布罗斯,要他弯下腰然后扒着耳朵,“他是刑塔辅使吗?”
“是啊。”
德拉加正对对方行礼,“阿尔比纳大人。”
萧撄虹声音轻得刚好够他两个听到,“那么德拉和他不是平级吗?”
阿尔比纳敏锐地看了他一眼,安布罗斯苦笑,摊摊手,“这是侯爵大人的小侄子,大的那个在尤佳那儿。”
阿尔比纳点点头,脸上没什么动静,“我去请示耶雷米亚大人。”
萧撄虹突兀地说:“叫他别装死了,小宝想看看他。”
阿尔比纳一怔,死盯了他一眼,这才进塔里去。
卓根提斯们簇拥着三个人等候在底层大厅,不多一会儿,阿尔比纳的声音遥遥传下来,“耶雷米亚大人请勋爵大人一个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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