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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她讨厌的不是他,而是他现在这种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的暖昧态度,让她辨不清他对她的真实感觉;想坦然表白却怕届期受伤得更重,这么继续下去,仅会使她越陷越痛苦。
“别你你我我啦,你唠叨了好几天也该休息嘛,你没见老天爷都被你烦得哭不止吗?”
水昊把一切过错都推给“上面”
。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贺洛芯恼火地东探西勘,好找个什么来丢他。
“你说的是我吗?”
做贼的总是先喊抓贼,水昊眨著小鹿班比的无辜眼神,一脸讶异。
“怎么可能?我哪会做那种犯上的事?”
“臭、猩、猩!”
摸了半天却摸不著可用之物,贺洛芯索性拎起她的草鞋甩过去。
“天地良心唷,你骂的是臭猩猩,怎么会打到我咧?”
水昊快手将它接住,一张利嘴也没歇息。
“好在家里没放什么危险物品,若你这飞来的是菜刀,我还有命?”
“你……你……你……你最差劲!”
贺洛芯光火地脑筋打结,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却骂不出高档的话,心里更觉得呕。
“噢……你知道你这么讲有多伤我吗?”
水昊以西施捧心之姿,踉跄地跌跪到她的面前哀鸣。
“你瞧,我的心……全碎了。”
其实他的心的确是碎了--早在多年以前。
而他也很明白她对他的转变,只是他没有把握能抛弃过去的伤痕,全心全意回报她的爱,况且当她知道他那段丑陋的往事,她必然会鄙弃他,就像他始终无法原谅他自己。
“你……讨厌!”
贺洛芯被他的“东施效颦”
逗得一口笑气在齿轮间徘徊,但又不甘这么轻易饶恕他,水灵灵的湛眸于是骨碌碌地白了他一记,莲花玉指也象征性地朝他一挥。
那回嗔作喜的娇妩,让水昊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一笑倾城”
。
“哎呀,好强的内功啊。”
水昊故意装做被她扇出去,然后摊躺在地上,免得把持不住而拥吻她。
“你就会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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