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襄雪倔强好胜的个性不会容许他这么做,否则以她呼风唤雨的艳后身份,多的是人抢着提供肩膀,她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躲在这里幽咽悲呜,还不敢纵声大哭,为的就是不想让别人听到。
所以他只能忍着刀剐般的心疼,悄悄地离开谷仓,免得那串串不止的晶莹珍珠,继续绞碎他的百转柔肠;而他素来犹如闲云野鹤的放浪灵魂,从此成为她石榴裙下的俘虏。
他知道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共度下半辈子的挚爱,此情此意,至死不渝。
☆☆☆
记不记得那个“刁民”
之前老爱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眼神注视她,动不动就一副他有多了解她似的模样,嘴里才说要追她,下一秒可能又开始惹她生气,和她吵得天翻地覆,势不两立;尤其那天他强迫她换掉衣服的方法,以及后来在那只流浪狗不治的手术台上,他盛怒得几乎想要动手掐死她。
假使说他这种忽冷忽热、要追不追的举止很奇怪,那么季襄雪觉得他现在的行为更古怪!
至于这到底是怎么个古怪法,季襄雪一时也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和以前很不一样,不一样到她都忍不住好奇地问他。
“我说刁民呀……”
“豪——”
他忙着插嘴加上那个字,一点也不嫌麻烦。
“或者你单喊我一声‘豪’也无妨。”
豪你的屁啦豪。
季襄雪心里嘀咕,翻翻眼珠,她继续刚刚的问句。
“你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啊!”
刁名豪想也不想就马上说出标准答案,还弓起双臂,学那健美先生现一下他的肌肉。
“是吗?”
既然不是身体不舒服,那季襄雪就更想不通了。
起码她这几天为了遮住哭肿的眼睛,所以都戴着墨镜来实习,这要是在以前他准会嘀嘀咕咕地像个老太婆,更遑论她穿的依旧还是他最受不了的窄裙套装、厚裤袜,以及三寸高的长筒靴,但是他却连个嗝也没打。
“干么?”
刁名豪忽然警觉地打斜和他长相匹配的斯文轩眉。
“你不会是想拿我来做人体实验吧?”
猪八戒,人家难得好心关怀他一下,他那是什么态度呀?
“神经!”
季襄雪娇啐一声,转头去看她的画报。
“哈……”
换他好奇地靠过来了。
“干么?”
她凶巴巴地吼回去。
“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她会突然关心他的健康,就像天空突然下起红雨般地不合常理,怪不得刁名豪要小心翼翼地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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