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弦森森地看着他,半晌才冷冰冰地点头:“很合适,无业游民。”
这回轮到林青桦眉心抽搐:“……”
薛墨弦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转回原先的话题:“你说的事我会考虑,一周之后给你答复。”
“很好,”
林青桦满意地点头,修长地双臂一伸,伸了个懒腰,一眼看见窗外明媚的火烧云,唇角勾起,“哥们儿,这个点了,留我吃个饭如何?”
“随便。”
不等林青桦眼底动人的狡黠闪完,薛墨弦起身甩袖,冷冷道,“没有酒。”
“喂喂喂,”
林青桦顿时跳起来抗议,“难得你我他乡遇故知,喝一杯都不行?”
“不行,”
薛墨弦转头,森森地瞪着他,“我不会给一个神经病患者发酒疯的机会。”
林青桦再次嘴角抽搐:“……一般的说法难道不是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是心理问题,大多与生理无关。”
薛墨弦冷冷扫了他一眼,“但是,你明显是大脑先天不全,没救的。”
林青桦觉得自己快没脑门儿上的黑线堆得淹没了,原地直愣愣地瞪了他良久,才抽着嘴角问:“我说,难道你是……”
“医生。”
薛墨弦甩袖出门。
“……”
你的病人如果没有被你吓进精神病院,恐怕连2012的异变磁场都不用怕了吧?
书房离饭厅不远,可是路过一个小院时,林青桦耳朵尖尖地听见有奇怪的声音,咯吱咯吱,擦蹦擦蹦……好像是耗子拿家具磨牙的声音?
看着那院中隔得远远的房门,林青桦无语半晌,才用胳膊肘捣了捣薛墨弦,暧昧地笑着:“喂,弄出这么大响动,你家的耗子不会成精了吧?”
“不是,”
薛墨弦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是薛蟠在挠门。”
林青桦眨巴眼睛:“你把他关起来了?”
薛墨弦不置可否:“他之前叫的太响,我怕他喊坏嗓子,让人灌了哑药——暂时的。”
饶是薛墨弦特意注明了“暂时的”
三个字,林青桦还是感到颈后一阵冷风划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嘴抽得都快咧到耳边了:“你该不会是……法医吧?”
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可是这座长得很漂亮的冰山有人性吗?
薛墨弦冷漠地看着他:“我可以鉴定,你该开颅检查。”
他只医活人,不负责剖尸体。
但是,他对林青桦这种非典型病例颇有兴趣,若是林青桦愿意为医学献身,他不介意在疑似十八世纪的世界进行开拓性研究。
看到美人医生眼里闪过的怒色,林青桦果断将话题转回薛蟠身上:“虽说这呆霸王确实该管管……可是你这么狠,不怕他玩自杀?”
闻言,薛墨弦看他眼神顿时高深莫测了起来,看得林青桦寒毛直竖,薛墨弦终于露出一抹惊艳的笑容,唇线弧形完美得让人嫉妒:“我忽然发现,你还有一个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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