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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香案前的蒲案上,淇年又忍不住想起淇生告诉他的那个不知真假的故事来。
他不敢看向克岐公的画像,只是马马虎虎地三俯身,然后跪在蒲案上心里默默叨念:“克岐公您若在天有灵,请保佑子孙淇年今日能度过此劫吧!”
叨念完,他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如若克岐公真的在天有灵,怎可忍受周家后世如此乌烟瘴气呢?淇年站起身,并不看克岐公只是默然敬了两支香,插在香炉上。
另一支香插在前院内,受天灵,佑府宅。
淇年插完香回来,发现周淇生居然还跪在蒲案上,只见他目露惊慌,竟是直直看着克岐公的画像。
淇年心里咯噔一下,强行压下的恐惧又漫了起来,难道淇生的故事是真的?他还未多想,只见周淇生低头站起身,敬香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敬完香就去后院用点早饭吧,一会儿要开始主持大局。”
等到族长这句话,淇年几乎是拽着周淇生跑向后院。
“你刚才怎么了?”
淇年关切地问。
周淇生摇摇头,面露难色:“我不知道怎么说,那画像有古怪!”
“可是他嘴含獠牙手流鲜血?”
淇年急忙问道。
“不,不是獠牙。
我只是觉得他笑得很古怪,眼尾上挑,目露妖气……但,又好似,又好似他是在对我笑。
我有这种感觉,他在对我笑。”
周淇生打了个寒颤。
淇年扶着他的肩膀:“别多想,先别多想……”
他虽这样说着,心里却又恐慌起来。
二人一时间无语,只是默默咽了几口粥,但都没什么胃口。
特别是周淇年,他一紧张胃就不舒服,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胃在一抽一抽地疼。
但很快,有人便打断了这个安静而又惶恐的气氛。
淇生穿着他还染着血迹的袍子,几乎是闯进后院。
“哥,你怎么来了!”
淇年一下子站起来,跑过去扶他。
“错了,错了!”
淇生有些喘不过气,但依旧挣扎着急声道。
周淇生为他倒了杯水:“什么错了?”
淇生顾不上那杯水,放到一边:“我和你们说过,我以为府内有凶神是因为府宅建在太岁之上以凶克凶。
我今天才懂,是我错了!”
“怎么会错了?芳叔不是也说是凶神么!”
淇生掏出一本黄历:“你们走后我觉得十分忧心,所以去爷爷的跨院里找来黄历,这才明白我想错了。
你们可知从择吉术的角度来说,这个世界是由神煞主宰的,这些神煞分出凶吉善恶,便有了黄历上的吉神与凶神。”
“神棍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周淇生对黄历颇不以为然。
“年神类神煞决定一年中各方的吉凶宜忌,以太岁为魁首。
有说法是太岁本无凶吉,但因其为魁首,故凶星叠太岁则祸患无穷,无可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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