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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滚你妈的!”
许凤擎忍不住用中文爆了句粗口,男人竖起耳朵,瞪着他,不满地说:“你骂我?”
许凤擎愣了一下,又骂了一句:“带衰的白痴。”
“那你就是笨蛋。”
对方用顺熘的京腔回敬了一句,让他一肚子火气消了八九分,板成冰块的俊脸也有了解冻的迹象,许凤擎忍着想笑的冲动,扒开他的衬衫看了看伤势,问:“你叫什么名字?”
“雷恩。”
湿冷的空气舔上正在淌血的伤口,带来异样的疼痛战慄,雷恩深吸了口气,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俊美冷冽的面容,感觉到不带任何温度的视线正审视着他的伤口,他突然想抬手摸摸这张漂亮的脸,不过一想到如果这么做了自己有可能被丢到垃圾处理场,雷恩老老实实把少放到腹上,说:“亲爱的,如果你再继续盯着我的伤口,我想它会骄傲得开出花来。”
许凤擎冷哼一声,确定这傢伙的伤口没有感染而且也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他匆忙找了家花店包了一束红玫瑰,丢给雷恩,说:“拿好,别弄脏了。”
这么一桩小意外,让他的时间又耗去许多,湿滑的路面延缓了车速,几乎每个路口都在塞车,许凤擎打开音响,陷在车河里以龟速行驶,眉心皱起不耐烦的纹路。
一般这种情况,都应该是找点话题闲聊来杀时间吧?雷恩抱着花,注视着对方雕像一般冰冷僵硬的侧脸,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许凤擎,你可以叫我Ching。”
许凤擎心不在焉地回答,闪烁的灯光映在他脸上,为毫无表情的俊容添了几分暖色,雷恩往他身边凑了凑,说:“你让我想起一种花。”
花?他皱眉,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对方一眼,雷恩微笑,说:“沙漠里的仙人掌。”
“冷笑话。”
许凤擎嗤之以鼻,雷恩耸耸肩,手指轻弹一朵玫瑰花蕾,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这个俊美又冰冷的男人,就像那些生长在无人之地的多刺植物,孤独,高傲,不可侵犯,偏偏绽放出艳丽夺目的花朵,凌厉而诱人。
雷恩瞇起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被挑起了征服欲,满心想着怎么融化这个冷冰冰的漂亮男人,盯着人家的眼神更是带着赤裸裸的饥渴意味,可惜许凤擎没有那种纤细敏感的神经,他只是淡淡地扫过来一眼,说:“你是不是需要眼药水?”
不解风情也是一种单纯的魅力,雷恩勾起唇角,一只手朝他的大腿探去,许凤擎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了悟到对方的意图,他踩了刹车,厌恶地看着雷恩,说:“下车!”
雷恩举手作投降状,无辜地眨眼,说:“抱歉,我这边肩膀受伤所以左手有些不受控制。”
许凤擎嘴角抽搐,继续开车。
雷恩性骚扰失败,由于怕被赶下车而不再轻举妄动,不过也不可能安分,他抬了抬屁股,抽掉被压烂的花束,发现下面还有一张喜帖。
“咦?这是什么?”
雷恩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拿着那帖子在他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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