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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我有那家伙的语法,龚千夜的词汇量和李沛霖的发音,或许就可以简单地得到想到发涩的七分。
笑自己的异想天开,却也深刻地领悟到自己的不足,可惜时间,让我连抱一抱佛爷的脚都不允许了。
现在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应付明天那一场大仗。
伸了个懒腰,我直奔盥洗室。
反正我的脑容量小,都装了英语,就装不下烦恼了。
何况,就算再烦也要考,考不过还是要考,还不如睡得精神点,至少熊猫眼不那么严重,给口语考官一个好印象嘛。
哼着小曲,我随意地抹了把脸,就跳上了床。
熄灯前,我又幽怨地看了那个背不会的单词一眼,才一边诅咒它一边进入睡眠。
————————————憎恨英语的分界线————————————
一夜好梦。
甚至因为睡得太好,第二天清晨差点起不来。
我果然是一个没有烦恼的人,otz。
揉了揉眼睛,我裹着非常冬天的衣服,跟在李沛霖身后,咒骂该死的学校,不明白为什么九点开考,却要求考生八点之前一定要到。
要知道墨尔本一日里的温差,可大得吓死人。
“这也算人道主义?”
我的碎碎念直到到了学校都没能停下,而一直绷着脸的李沛霖更是哈欠连天,她昨天比我还看多了点书,估计更困。
考场的条件,难以想像的差劲。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透明玻璃内的试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简直就像z大最破的食堂!
泛黄的墙壁,破烂的地板,几百张破桌烂椅一排一排,相隔距离很近。
桌上没有熟悉的耳机,只是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挂着几个大喇叭。
它们该不会……就权当了音响设备吧?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这比国内还贵上一千块的付出,居然只换来这种待遇!
这这这……怎么可能?
可惜,我没有半点做白日梦的天分,倒是挺适合去当那传说中的乌鸦嘴——好的不准,坏的全中!
刚被一个中年妇女拖进备考室不足一刻钟的时间,我就排队进了那个破大厅。
由于一开始坐得离门太近,所以我是第七个进考场的,不错的数字。
我低头看了看表,才八点零五。
心下一惊,这一整个小时,我不会就这样坐在什么也没有的大厅里,对着桌子发呆吧?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再次验证我乌鸦嘴的潜质。
事实,竟真如我所想的绝望!
天杀的鬼学校!
我狠狠地在心里骂,把瞪得快爆炸的眼睛从门口移开,却发现另外一双瞪得很圆的眼睛,也怔怔地看着我。
靠,看什么看!
我没有示弱地瞪了回去。
这不瞪还好,一瞪就傻眼了——白……白翟?
这怎么可能?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不相信这个至关重要的早上,居然会这么邪门。
可是一看再看,仍是那张熟悉的清俊面容。
因为齐放最近的频频出现,我已对它熟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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