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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今不管他调笑,要周景言打开看看,周景言便打开黑灰色的礼盒盖,显露出有着十字花的漆盒,卡扣打开,里头卧着一只限定的银灰色手表,是周景言大约半个月前,在朋友圈顺嘴提过难求的一只。
周景言见了表似乎并不惊奇,一面戴上手,一面道,“我当时无聊随便发的,本想自己买,倒是好几个人抢着说要送。”
他将手表调整好,仔细又看了看。
这只有着星空斑点的精致手表,落在这白皙,骨节分明的腕上,一如回家般合适。
周景言轻声叹了口气道,“但真会送这表的,”
他扬扬手臂对赵书今道,“也没别人了。”
“是吗。”
赵书今见他高兴也感到舒展,他眉眼温柔地望向周景言,顺着说道,“只要你喜欢,我都有办法。”
周景言闻言一顿,又见赵书今的柔软神情,便皱着眉去解手表的卡扣,冷声道,“书今,我以为去年平安夜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
赵书今沉默地看周景言将表放回盒子,而后推至赵书今面前又道,“我说的是彻底结束,永无可能。
在海岛的时候,我以为你也已经放下了。”
周景言直视赵书今深深的眼,又道,“如果有什么行为让你误会,那么不再往来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赵书今没有接他的盒子,随手摸了根烟,闷闷地点上,周景言的面目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但都是一副决绝模样,叫人的心都腾空,尼古丁也给不了着落。
赵书今烟抽了半根方才淡淡道,“不再往来。”
他眯着眼问周景言,“我姨妈的传媒那头你也放得下?”
周景言怔了怔,便也讨了根烟,仅仅抽了一口就按灭道,“算了,”
看着烟灰缸里的余烬,稀稀落落的散灰早已没有形状,他苦笑着道,“为了你好,我放手。”
赵书今深吸一口烟,本该清醒的头脑却逐渐变得混沌。
这样残破的九年里,周景言愿意舍弃自己的利益,下决心同自己彻底了断,这还是真正的初次。
那根由利益牵扯的最终绳索,终究有了被剪断的一天,而这样的决定背后,唯有不爱,才是对赵书今的最终判决。
赵书今有些恍惚,大致问了为什么一类的糊涂话语,周景言就又拿出了书今平安夜求婚失败时的说辞,说赵书今只是执念,对自己抱有十分幼稚的爱情幻想,又说要赵书今也尝试地去信任更多的人,不要对待感情永远像个青少年。
赵书今听他说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你要是得空,去松湖旧宅看一看,就知道我这些年,是不是真心。”
周景言说他不可能会去的,又说要赵书今不要再在自己身上付出精力。
赵书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烟抽到了尾巴根,才想起来换,再去摸口袋的时候,顺着手滑落了一个物件,他也没在意,倒是还在说他的周景言俯身将其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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