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她明天就回了。”
爸爸其实知道她对这个家一直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情绪。
“爸,有些事情,该说就说,只要你快乐,我没意见。”
静好不得不明言。
爸哐哐咳了几下,慢吞吞盘回了沙发。
静好没法继续,就去厨房和面。
她知道爸爸喜欢吃饺子。
爸爸在沙发里看新闻。
电视声浪很大。
上年纪后,爸爸有点耳背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静好发现爸爸站到了她背后,看了她,怔怔说,你这个样子,像你妈。
静好的心蓦地一颤,落下去时有点徐徐的疼。
爸爸又说:静静,你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你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
静好的手一僵。
她一直以为爸爸迟钝麻木,或者冷漠寡情,从不在乎,原来并不是。
他只是埋着,只是,跟她一样,害怕。
她的心像被风擦了似的泛起粼粼的细浪,而后像受了娇宠似的,嚣张起来。
她感到鼻子发酸,有泛滥的趋向,便提着沾满面粉的手尴尬笑着去了卫生间。
水笼头开到最大。
她机械地冲。
眼睛则直愣愣盯着雪白的瓷砖,睁到最大,那是为了防止眼泪爬出来。
但是迟到的眼泪还是出来了。
18岁那年,她被□了。
那个时候,高考的成绩还未出来,爸爸妈妈却像得了赦令似的,终于光明正大闹起了离婚。
父母的感情是在她上高一的时候亮起红灯的。
究其原因是爸爸有了新欢,据说是他的学生。
那时候爸爸提了教授,被好几家知名企业聘为顾问,经常有媒体请他做节目,事业正处于颠峰期。
随着事业的飞腾,原本就仪表堂堂的爸爸更加气宇轩昂起来。
据说,他的经济学讲座,那么大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窗外也都是枝枝杈杈密集的人。
多半听他讲课,少半为睹他风采。
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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