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他跟在我身后。
像个罪人。
找了家小饭馆。
点了三个菜。
宫爆鸡丁、鱼香茄子和一个锅仔。
给他要了烧酒。
明亮的灯光下,我们面对面,他的眼色依然躲闪。
很不习惯。
面对我就像面对另一圈子的人,我突然很沮丧。
喝了些酒下肚,他神色才自如起来,说:小丛,你真的变了很多。
变漂亮了。
不好么?我说。
他说,好,真好。
小丛,以后你就可以住上我们盖的那些公寓,可以有体面的工作,城里人管叫白领对不对,坐写字楼的,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
不用再跟咱们村里人一样靠力气生活。
我皱眉。
不错,他描绘的正是我要的生活,但是他说出来,我却觉得很讽刺的样子。
仿佛我不劳而获。
我挥掉不愉快,问他,过得好不好?
他说,什么好不好,就是赚几个钱。
一个月有100块生活费,其余都是年终结算。
但是,我们的日常用品必须在工头那里买,一床破棉絮吧,要40,你说我们一个月能有多少钱。
没办法的,钱在人手里,怎么办呢,除非不做,不做吃什么。
“这样啊。
在上海,有没有玩,外滩去了吗?”
“哪有时间玩。
一是没有钱,就算有时无法上工闲着也不出去,出去就要花钱,二是,出去,碰到警察要暂住证就比较麻烦,看人不顺眼,又一通纠缠,还要罚钱。
所以安安份份吧,那些地方不是我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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