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一把将人拉住:“现在去也没用,既然是上了轿子,自然人不在书院了……那殷掌柜有没有说,那个和子道说话的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是时,人的衣着与其背景身份相关,有些颜色有些材质,不是平民能穿,有些图纹也要视官员等级而定。
远志一问,倒是把喜鹊问着了,苦恼道:“那掌柜的也没看真切,我也没问太多,就找你来了。”
“罢了。”
远志猜度,这时候除了守备,还会有谁会这样纠缠一个书院先生呢。
她宽慰道:“你先回去照顾茯苓,也说不准晚上子道就回来了。”
“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他去哪儿了?”
“算是吧,八九不离十。”
守备是金陵最大的官了,他本就要与陈洵谈条件,就不会让他陷于危险境地,况且陈洵这人又不笨,她有太多事不知情,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喜鹊眨了眨眼睛,看着远志,像是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真是她想多了?也罢,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一定有她的打算,不如乖乖听话。
喜鹊点了点头,最后关照道:“那,你也要小心……”
“知道。”
“那我走了。”
“回去吧。”
喜鹊一步三回头,远志站在原地直等着看不见她人影才回医馆。
可是先前跟喜鹊说的好听,此时此刻心里才开始空落落起来。
她摸了摸心口,怎么总觉得要出事呢。
结果就是这一天远志等到很晚,陈洵都没有回来。
她也想过去都督府找,去守备的私宅找,然而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她手里有什么牌能和守备约谈呢?就凭她是陈洵的妻子,恐怕连都督府的门都进不去。
还是等等吧……远志这么想。
然而这一整天过去,陈洵还是没有回来,这一次不仅是远志,连喜鹊都提心吊胆起来,不敢说却一眼就能看透。
终于在陈洵夜不归宿的第二天,喜鹊问远志:“姑娘,我们就这样对姑爷不闻不问吗?”
“喜鹊,这件事非同小可,家里不能再乱了,你看好家,我去医馆告个假,去官府问问。”
喜鹊讶然:“姑娘,你要去报官吗?”
“一个大活人失踪了,你我都没见过他和谁走了,难道我们不该求助于官府吗?”
喜鹊思忖片刻:“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在家好好看着茯苓,这几日我总心不定,等我回来。”
喜鹊本还有满肚子话想问,终究还是没有说,她相信远志会处理好的,若远志也办不到的事,她也做不到,也是白操心。
远志向李济告了假,她没有把家里的事说给他听,可是李济是什么人?远志的六神无主就算藏在心底,他也能细枝末节看出来,况且昨天喜鹊还来找过她,恐怕这一次还是家里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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