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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学会了等待和忘却,学会了宽恕和释然,他孤独地走过那么长的黑暗的日子,他真的不想再失去这个家了。
“对不起……”
因为激动,陈洵的语气还是有些颤抖:“你跟着我要承受这些。”
然而远志却从来没这么想。
她只是问:“所以守备大人知道你的身份?那么他想让你做什么呢?”
“他曾是祖父的学生,祖父出事后,他被贬谪到了柳州,前几年才被新帝想起,重新重用。”
陈洵苦笑:“没想到徐家男子到最后,都是授人以道,却救不了自己。”
远志轻轻摸了摸他的手:“好在,这些都过去了,起码我们知道得还不算晚。”
“他知道新帝有意为祖父翻案,便想借我之名再次号召曾经豪杰,可是政治,是最可怕的东西,徐家阖族因此被害,我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你才说想逃离金陵?”
陈洵终于抬头,恳切地望着远志:“你会跟我走吧……”
远志垂眸,还有一些话,她要问清楚:“如果守备大人借你之名集结了志士豪杰,会怎样?”
陈洵一愣:“那么向其余省份调拨粮食便容易得多,守备大人的燃眉之急或有缓解的转机。”
“你当真这么重要……”
“当年朝中多少良臣皆受过祖父恩惠教导,只是如今政见不一,守备大人试图搬出祖父声名,也是为了他们能再次凝聚在一起。”
远志沉思:“若真是如此,那你倒是雪中送炭了。”
“再过几月就要入冬了,农民秋收或还能顶一阵,还有时间留给守备大人让他向新帝请命,所以他才务必要在此期间找到我。”
“然而你这时候却想走?”
远志反问。
陈洵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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