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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也想不明白,”
韦树明现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聚会上我们也要了酒的,但他没喝几口,说要开车送林惜回家,多数时候喝果汁,不过结束时林惜没让他送,大家各自回家。”
“结果他去泡吧?”
“是啊!”
韦树明苦恼地皱起眉头,“把林惜送上车后,我问他要不要我送,他说不用,他可以打车走。
我还打趣他说太听女人的话不好,林惜不让你开车,但没不许你坐朋友的车。
他也只是对我笑笑……”
他忽然顿住,脸色变了几变,“他那时候的情绪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头,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也难怪后来会去喝酒。
都怪我当时没留心,如果坚持送他回家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他一脸懊恼。
钟波问:“他为什么会忽然情绪低落,吃饭时不还好好的?”
“可能,可能是婚前恐惧症吧。”
韦树明费劲地猜测,“我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懂,也许结婚真的是件可怕的事,一开始他很兴奋,过后又害怕了,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岳原出事前打过一个求救电话,你知道吗?”
韦树明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哦,你是说他打给翟亮?我知道。
他先给翟亮打,然后翟亮给张浚打,之后张浚又打给了我,我当时在KTV跟人唱歌呢,听了消息赶紧跑出去找他。
其实我也奇怪,他怎么会想到先打给翟亮呢,明明最后一个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
“他的车是你发现的?”
“对!
那间酒吧离丽园饭店很近,以前我带岳原去过,他很喜欢那里。
那天晚上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翟亮说听电话里的声音,他似乎喝得醉醺醺的,我就想到去那间酒吧看看,果然他的车子在门口,但找不到人。”
钟波在韦树明的办公室里坐了近一个小时,后来的谈话绕来绕去没什么意义,他便起身告辞了。
韦树明与他握手道别,并诚恳地请求,“钟警官,请你们务必要把凶手找出来,我替岳原和彭阿姨谢谢你们。”
下午四时,钟波在四院对面的茶餐厅约见了第二个访谈对象张浚,他是岳原小学和高中的同学,就读于某医科大学,目前在第四人民医院心脑科实习。
张浚长得不合理想中医生普遍的清高形象,人很瘦小,眉目不怎么清晰,是那种容易被人忽略掉的大众脸谱。
他一边落座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刚从一个手术上下来,晚了几分钟。”
钟波看看他额上密布的细汗,“做医生很辛苦吧?”
“没办法,就是忙。
这个礼拜只有今天中午有空档,明天要跟老师去外地开会,得下周才回得来,我想你也许不愿等,所以……”
钟波感觉得出来,他是个很注重前后逻辑与顺序的人,有点罗嗦,但也许做医生需要这样的特质。
两人要了一壶清茶,气氛很适合聊天。
对岳原为人的描述,张浚的回答和韦树明大同小异。
“岳原特别仗义,又没什么城府,爱帮助别人,我们坐前后桌,关系不错,他还常借参考书给我。
我不太爱跟富家子弟打交道,但岳原人很好,一点坏脾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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