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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白起大人只怕即将要忙得不可开交,如今平静,不过是风雨欲来前兆罢了。
“那昆白……”
孟青夏担忧事太多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她孑然一身地来到这个鬼地方,何时竟需要牵挂这样多事和人了。
湛不由得苦笑连连,看来这小奴隶是看准了他好脾气了,若是涟面前,她恐怕未必有那胆子问东问西呢,这一回湛也只用了敷衍话回了她,便匆匆离去了,倒有些像落荒而逃,他可真怕她还要追着他问个不停。
……
事实证明,白起给孟青夏用,确都是好东西,没几天,她身上伤便已好了个七八,就连那险些要废了腿,也能勉强下来走动了。
孟青夏一能下床,就被那叫做阿修和阿观两兄弟盯上了,这两个少年年纪不大,但却是分有耐力,职责地完成自己工作,这两个叫阿修和阿观兄弟,孟青夏也隐约有些印象,他们正是当日为了白起和别孩子们吵得不可开交白起崇拜者,听说那日猎场上时候,阿修和阿观表现都很好,得到了白起赞赏,同时也得到了能够留白起身边侍奉效力机会。
这对于阿修和阿湛两个如此崇拜白起少年来说,无疑是一件遂了他们心愿好事,可当他们踯躅满志地想要白起大人部下干一些惊天动地大事时候,却不想竟然是要来看着这个什么也不会,只会给白起大人惹麻烦奴隶,虽不情愿,但阿修和阿观还是寸步不离地盯着孟青夏,只是很明显,他们对于孟青夏可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了。
孟青夏总不至于和这些年纪不大少年们计较,但这几日她可不怎么好过,自从她能下床之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起了,每天一睁开眼,见到便是阿修阿观这俩兄弟,天才蒙蒙亮,她就必须醒来,就着那恶心药汁进了几口食物,阿修阿观便命令她将那堆叠如山干草搬到牛棚里去,说起来那牛棚……和孟青夏还真是颇有缘份……
虽是初秋,可清早天还是冷得很,孟青夏腿伤还未大好,那每日一碗恶心药汁总是让她感到一阵虚弱,她一个八岁小身板每日都要将那些堆叠如山干草一点一点搬到牛棚里,实有些吃力,每每她试图歇上一歇,阿修和阿湛便总是皱着眉毛指责她:“你做什么,这可是白起大人命令,你必须得将这些干草全部搬到牛棚里去才行!
你再不去,那些牛都要饿死了!”
饿死了……
孟青夏脸色一黑,这话从阿修阿观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他们说得那样义愤填膺,就连她都隐隐有些为自己迟缓动作感到愧疚了……
虽然这都是些轻得不能再轻活,可孟青夏到底是大伤初愈,不禁也是喘得不行,说来阿修和阿观也奇怪,按照孟青夏那迟缓动作,走得比他人爬还慢,既然怕那些牛要饿死了,怎不让别人将这些干草搬运过去呢?何况,这些干草每日堆叠这里,定是有人特意运来,怎不直接运到牛棚去呢……
孟青夏是这么想,也是这么问,不想阿修和阿观听罢,竟脸色一涨,一时间气恼得说不出话来,后还是阿修恼怒地涨红了脸,提高了音量,好似这样就可以威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还不到人家肩膀高孩子一般,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做这点小事就磨磨蹭蹭,我和阿观每天天不亮就要将这些干草搬运过……”
“你去干活吧!
从来没有哪个奴隶像你这么多话!”
阿观面色一变,连忙捂住了阿修嘴,阿修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立即闭上了嘴,面色古怪。
孟青夏觉得相当无辜,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况且干活是她,怎就把这俩兄弟惹怒成这样呢?
可莫看孟青夏那一张青涩无辜甚至有些无趣沉闷小脸并不怎么显得精明,可她心思却素来细致,照阿修和阿观那意思,是白起让他们监督她每日做这些工作?虽不是什么重活,可阿修阿观监督下,她也从无丝毫偷懒机会,若不是因为这几日他们鞭策和逼迫下,她恐怕不会拖着这只还未大好就连行动也显得格外吃力伤腿来来去去往返牛棚这么多趟,这对她伤势而言,只好无坏……
孟青夏脸色一凝,那双漆黑漂亮眼睛也有些出神地凝着沉思光华,她越发有些糊涂了,她给白起带来了这样多麻烦,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了事呢……况且这几日,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起了,就连湛和涟也没了踪影,然而她日日阿修和阿观督促下做这些繁琐却并不沉重工作,一切都显得那样风平浪静,但为何她总是感到有些不安……
果真如湛所说……没有白起做不到事吗?可他们明明已经这么多日没有消息了,也不知忙些什么……
孟青夏有些烦躁,她一心一意想逃跑,对那个蓝眼睛野蛮人,也只有畏惧和忌惮,可现,她却烦躁得不行,那定是因为这几日被阿修和阿观这两个烦人少年盯得太紧了,定是如此……
见这总是磨磨蹭蹭心不焉奴隶又走神了,也不知想些什么,她总是想方设法试图偷懒,阿修和阿观不禁又生气地指责她,说来说去,还是重复那句话:“你干什么!
还有这么多干草呢,你点把它们搬到牛棚去,太阳都下山了,难道你想饿死那些牛吗?!”
阿修和阿观呵斥声打断了孟青夏思路,她轻叹了口气,弯腰打算抱起一捆干草,就此时,从来恶言相向没给过她好脸色阿修和阿观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毕竟是没怎么见过世面少年,他们表现显得还是有些紧张和拘谨,忙恭敬地跪了下来:“微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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