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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个问题,我当时就愣住了,在我脑海被我强行沉睡了多日的记忆也突然间涌上心头,完全不受控制的全是温少贤的样子。
“倪小姐?”
主持人开始提示我。
“有很多不同,很多,非常多,可是我不想说给你听。”
我一说完,现场观众竟然以为我在故意搞笑,而且还都配合得笑到前仰后合,我真是越来越
不能理解现在围观群众的笑点了。
再后来,主持人问过我什么,我全都记不清了,只知道,脑海中缠缠绕绕的一些画面让我很烦乱、很心痛,很想跑出去报复社会,比如说找块石头把电视台的某块玻璃窗给砸了,然后流弹完美地落在这位男主持人的后脑勺上。
那天录完节目,善良的马老大虽然对我失望至极,不过还是很和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而且还提出请我宵夜顺便捎我回家,我知道上了他的车少不了听他一顿念经,所以找了个理由推脱了。
后来,薛子宁也要送我,我也一并拒绝了。
其实,主要是我今天晚上不想跟任何人讲话,也不想听任何人说话,我只想一个人,不说话、不思考,越安静越好。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像三年前那样因为一个男人而伤春悲秋,原来,我还是一个停滞不前、毫无进步的女人。
我以为自己把情绪控制得很好,可是没想到因为这不靠谱的男主持一句话还是让我想到了温少贤,我没来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凉的水,
透进了骨子里的冰凉,天空也跟着漆黑一片。
现在我才知道,有一种伤疤,并不是你不去想、不去理,它就能消失不见的。
原来,你越将它捂紧缠住,它反而溃烂得更加迅猛,以至于想到这个人的名字,你都会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仿佛活着都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是我却不想坐车,便慢慢朝着家的方向溜达。
后来天空开始飘散起小雨,我才打算拦辆出租车回家。
我心不在焉地等了一会也没看见出租车的影子,后来,我的外套已经快要湿透了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进口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刮雨器将玻璃上的雨帘拨开,我看见司机竟然是陈静仪。
陈静仪摇下车窗隔着飘摇的风雨对我说:“上车吧。”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出租车一会就来。”
“这个天气很难有出租车,上来吧。”
陈静仪仍然是一脸的不远不近,与我
说话也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
我想了想,便打开了车门,正打算坐进去,顿时又像看见鬼一样把车门摔上便往前走。
刚刚因为雨雾,我根本没瞧见原来温少贤一直坐在后座上。
我还没走出两步,温少贤便下车顶着雨上前拉住我的胳膊,“我有话跟你说,但是没时间了,你跟我走。”
我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不行,他攥得很紧很紧,最后,他强行将我塞进车里,然后从另一边上车,坐在了我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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