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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麽,沈檀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总让她感觉别有深意。
沈檀佯装淡定地抿了口咖啡,“哦,这样。”
她的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只问:“怎麽称呼你比较合适?”
就算告诉自己一万次眼前这个人和陆鹤然只是五官神似,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她还是急于想知道答案。
迫不及待地想从他嘴里听到他说自己姓甚名谁。
一定不是陆鹤然,一定不会姓陆。
他的眼眸静得像片冰川,半晌,眼睛慢慢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很柔和地开口说:“路……”
沈檀的心简直要被揪出嗓子口。
她攥紧杯柄,手指一阵接一阵的发抖。
“路上车很多,差点听不清你说话了。”
他笑了下,笑意显然只浮于表面,而后上半身微倾,朝她靠近一点,神情自然地答起了她问的上一个问题:“陶盛,陶瓷的陶,盛大的盛。”
一墙之隔的咖啡店里,陶盛打了个猛烈的喷嚏。
而遮阳伞下。
陆鹤然一瞬都没错过她精彩的反应。
“怎麽了?我的名字有什麽问题吗?”
“没有没有。”
沈檀赶紧道,“很少见的姓,所以一下没反应过来。”
“是吗?”
陆鹤然点头,“我倒是有好几个姓陶的朋友。”
确定对方不是陆鹤然,沈檀终于把心安回了肚子里,但同时,心里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怎麽了?她在期待什麽?
她和陆鹤然当时应该不是和平分手吧?分手后和前男(女)友见面,不该是什麽值得期待的事吧?场面总归不会好看。
压下心里那些奇怪的想法,沈檀继续平静地喝着咖啡。
这一口冰美式才刚入喉,对方突然再度开口。
“你刚说,前几年被车撞了一下?”
沈檀心不在焉地点头。
夜半骑行,不小心撞到了停在路边的大衆。
人和车都没事,只有一条轻微剐蹭痕迹,赔了对方两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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