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不禁压低声音：“乌氏的规模可比黎氏大，说不定就是黎氏自己怕乌氏看不起自己，故意传出来的，让大家觉得乌小姐一无是处，高攀了黎家来稳定婚约。”
不太可能是黎风自己传出来的，可能就是黎家的人心机太多了。
听话的人暗自感慨人心险恶，这样优秀的年轻女士，竟然能被抨击成文盲，如果这都算文盲，那文盲的人可不要太多了。
而黎司期和杜晚歌在外面餐厅。
等上菜的间隙，杜晚歌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麻烦您送套衣服过来。”
黎司期不紧不慢地道：“我的衣服穿着不舒服？”
“和你的人一样不舒服。”
杜晚歌虽然笑着，可眼底却又隐隐锋芒。
她原本也没有想要黎司期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而是希望至少和黎司期不要成为敌人，却没想到反派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勾走。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捧着自己的脸，又长又明亮得如同孩童的眼睛看着她：“那怎么能让姐姐舒服？”
『忽然小脸通黄』
『可是反派真的长得好帅，被他这么看着我都受不了，想躲一下视线。
』
杜晚歌扶额，干脆地转移话题：“你握着什么王牌，让卢总放弃投资黎风？”
侍者端上雪花炙牛排，黎司期握起刀叉，慢悠悠把牛扒切成小块：“很简单，你也知道，他不是卖了假画给卢总吗？”
杜晚歌心里总有些隐隐约约的猜测。
然而黎司期抬眸，却将她的猜测直接了当地说出：“你是不是觉得卢总其实根本没有坐稳那个位置的能力？这么久都没有把假画认出来。”
杜晚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谁说她都会听从，就好像没有自己判断能力的游戏npc。”
他的语气懒倦，清润的声音听起来像溪水击动鸣钟。
杜晚歌只是抬眸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黎司期挽起自己的袖口，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她背后有高人在坐看你们斗，故意让卢舜华表现出摇摆不定，本身卢舜华的水平也的确不太够，所以才会被派出来。”
杜晚歌忍不住深思。
的确，卢舜华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能掌控这么多资金的能力，几乎就是风往哪吹就往哪倒。
他慢悠悠把情况剖析给她听：“一次次退投资加投资，在背后那位眼底都是小打小闹，她要的，是看看你和黎风究竟谁死谁活。”
“所以呢？”
杜晚歌盯着他漂亮的眼睛。
“传统文化行业里，黎氏和乌氏是最具代表性的两家，她实际上不是想投你们，而是想看两家分裂。”
他将细心切好的那一碟牛排放到她面前，把她那碟没切的拿过来，含笑定定看着她：“所以姐姐要不要和我结盟？”
杜晚歌沉默了，餐厅窗外的璀璨霓虹连绵不绝，如同星河耀眼，辉煌的火光照在她玉白侧脸上，像一朵静默但等待绽放的昙花，她好似有很多过往，但表露出来的只是平静看着他。
“但你把黎氏搞垮了，一损俱损，你不蒙受损失吗？”
黎司期的眼神也有些琢磨不透，但他对杜晚歌的表情，始终是笑着的：“我另起炉灶的话，黎氏不就是我的竞争对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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