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底气不足。
如果俩人各持己见,孔多娜就会搬出某种权威言论来为自己的观点背书。
如我们教授怎么认为,如我堂哥怎么认为……
他烦就烦在,孔多娜气完他就转头逗他,朝着他哈哈哈哈地笑,笑完在房间扭屁股舞。
他经常对她无能为力,又拿她无可奈何。
日子久了,他自己学着慢慢消解这种情绪,人家愿意倾囊相授,你就学呗,了不起就虚心喊声孔老师。
入秋的时候俩人在旧货市场淘了个鱼缸,为了让鱼缸有用武之地孔多娜又去花鸟市场买了袋金鱼。
金鱼买回来她只负责观赏,喂养这种鱼命关天的大事自然就落在许生辉肩上。
他经常对着鱼缸观察鱼便的时候,冷不丁地朝在小矮桌前学习的孔多娜喊一声:孔老师?
孔多娜受之无愧地应他:干嘛?
孔多娜在许生辉面前是应得起一声“孔老师”
的。
平日俩人观点上的交流无一例外她正确,无形中就培养出了一股责任心,她自认为对许生辉是有责任的。
当她认定这个责任的时候,她认为有必要投入时间和心力去驯养他。
她有关系不错的男同学,她让他们拉许生辉加入篮球队。
本身许生辉篮球打得不错,特别是在需要团体协作的竞技运动面前,男生之间的友谊很容易建立。
经常他们打完还一块聚个餐,不是学校食堂,就是脏街的烧烤摊;她也跟孔志愿交待,你没事也跟许生辉聊聊嘛。
孔志愿说我也跟他聊啥呀?她说你就作为长辈关心关心他嘛。
她对自己的学业也做出了相应调整,她在学习上向来不是全力以赴的人,她最费神的就是高考那一年,考上大学后她就懒散了。
她认为花七八成精力在专业上就差不多了,成绩保持中等就行。
自从恋爱和兼职后学习的时间自然就被压缩了,刚开始不认为有什么,当某一科差点挂掉的时候她开始警惕了。
再差也得及格呀!
所以在大三开学后,她周末兼职跟妆师,周一和周五几乎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坐去小矮桌旁学习。
除了必修的课程,她还要花大量精力阅读报纸期刊,每天的报纸少说要看六七份。
她看报纸习惯性先翻阅民生新闻,这个习惯是在家里养成的,平日爷爷看报纸就先关注小老百姓那点事儿。
看完民生再翻阅时事热点国际要闻,看完内容后再看新闻版面设计,看是否突出重点,是否主次分明。
然后再把她认为言之有物的新闻稿圈出来,细细分析之后留意下署名的记者和编辑。
也每回在她学习的时候,许生辉都躺在床上静静地看她。
其实每回孔多娜醒的时候,许生辉也醒了。
他闭着眼听多娜轻轻掀开被子,然后帮他掖被角,再下床举着手机照明坐去小矮桌旁开台灯。
她怕光源影响到他,还用那扇美人屏挡着。
这时候他就睁开眼,看投在美人屏上的影子打哈欠、翻期刊、伏案练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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