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还说我没用,危险就,不要了。
我只好跑...”
他甩了一下抬起的尾鳍嘀咕着,偏头望着对面正紧攥住浴袍下摆咬牙低头不语的左莙。
“阿莙?”
左莙顺着阿瞒的唤声抬起头,迎合着他的目光。
那双幽蓝色的眼眸干净的像澳大利亚农场上方的天空,里面什么污浊都没有。
在基本清楚的了解情形的现在,她对眼前这个有着骇人身量的异族已经完全升不起任何害怕或者杀意了。
在遭受了因为丧失研究价值而被迫逃杀,多次被别人鄙弃与恐惧甚至攻击后,他到底是抱持着怎样的心,才能如此短暂的再次对人交付信任呢。
性本恶。
性本恶才对。
左莙狠狠地闭了闭眼,价值观第一次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而且,这是个大麻烦,有财力和人力打破基因壁研究出这样组合生物的地方绝不会简单的任由自己的成果外流,即便现在让他呆在这里,也要迅速的赶走才行。
你明明最讨厌麻烦。
左莙,别做傻事。
“阿莙?”
对面的阿瞒看到左莙迟迟没有反应,不禁担心的提高音量试图吸取左莙的注意力。
“在。”
左莙深吸口气,努力了下平复心情,尽量语调和缓的回答。
“你生气了吗?”
他有些小心地问,为自己完全不明的事情道着歉“抱歉。”
“没有。
我只是...”
她说到一半,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摇了摇头停顿了片刻。
“阿瞒。”
“?”
“虽然这样说起来是扭曲了部分原意,但是我想借用一下也无妨。”
她尽力勾起一个今晚最真诚的微笑
“【存在即合理。
】阿瞒,只要你在这世间一天,就没有人有任何理由与资格将你抹杀。”
话音落下后双方都未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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