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心知今日之事乃是着了别人的道,嘴上不肯吃亏,只说:“多尔衮都能娶太后,我为什么不能娶太妃?”
礼亲王代善听了,气的笑出来,背过身只当没听见。
郑亲王济尔哈朗则是连连摇头,小声说道,“你傻呀?多尔衮那是娶太后吗?那是入赘。
再说,你能跟多尔衮比?多尔衮没儿子,府里妻妾都能遣散。
你呢?十几个儿女不顾了?唉!
看看,你媳妇为了你,都委屈成什么样了。”
豪格回头,看福晋杜勒玛坐在殿角,靠在妹妹诺敏肩上,只顾哭泣。
富绶陪在身边,悲声宽慰。
妻儿为自己受苦,怎能不动容。
对二位亲王点头,走到福晋母子身边,柔声说道:“这回是我错了,福晋千万饶我这一回。
往后,再也不会了。”
豪格福晋抬头看豪格一眼,连连摇头,“王爷,如今您只能将大贵妃娶进府里。
如若不然,王府将面临灭顶之灾。
王爷,如今不是关外。
咱们面临的,不仅仅是满洲,还有整个天下悠悠之口。
王爷身为皇帝兄长,妾身身为皇帝嫂嫂,不能不以大局为重。”
一句话,说的大义凛然,豪格不由得细思。
大贵妃娜木钟则是拿袖子掩了脸,只顾吃东西。
今天回来,才知道怀孕了,怪不得这阵子老觉得饿。
管他日后如何,至少现在不能委屈了咱们母子两个。
东暖阁内,太医诊脉之后退下开方子,顺治赶紧握着哲哲的手坐下,小心问:“大额娘,您怎么样了?”
哲哲摇头,“我没大事,不过是看刚才难以收场,气的肝疼。”
顺治皱眉,“大额娘与伯父、叔父也太心慈了。
他们犯了私通罪,又是捉奸在床,纵然不严惩,直接把大贵妃送进肃亲王府不就得了。
何必左瞻右顾。”
哲哲苦笑,“我儿还是年幼啊。
你想想,豪格福晋的娘家是科尔沁,大贵妃的娘家是阿坝垓,更难得的是,察哈尔亲王阿布鼐是大贵妃亲生。
若是随便将大贵妃塞进轿子,抬到肃王府,阿坝垓怎么看?阿布鼐又会怎么想?如今天下东南、西南都在打仗,万不可小不忍而乱大谋,激起咱们后方战火。”
顺治听了点头,“是孩儿没有考虑周全。
只是,也不能因为大贵妃身后势力,而得罪科尔沁。
就算有您出面,不还是要寒了舅舅们的心吗?”
哲哲点头,“皇上说的是,如今只有退了大贵妃太妃封号,再给她个超然一点儿的名份,只要肃亲王贝勒还是富绶,科尔沁那边就好说。
哀家怕的是,娜木钟是个不安分的,一旦她进了肃亲王府,身后就有三股势力,博果儿——毕竟也是先帝幼子啊。”
顺治一惊,“博果儿?”
哲哲看顺治想明白,也不多说,只是拍拍顺治的手,“没事儿,有大额娘在。”
小心坐起来,吩咐宝音,“去,请翊坤宫淑妃娘娘来一趟。
哀家有件喜事,要恭贺她。”
顺治看着宝音出去,略微思索,猛抬头问道:“大额娘是想——把博果儿过继给淑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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