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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隐忍而怯弱的家伙,他在山亚克到基罗尼的必经之道上拦住了洛多维科的剑圣,以重伤为代价,杀死了联军的五名高阶职业者和洛多维科的剑圣,还活着回到了克莱因。
他作为人类的巅峰之一,光靠那百折不挠的精神,就吓退了联军中的不少意志薄弱的年轻人,镇住了联军中不少异议声,帮我省了一番功夫。
也多亏有了他,我们的士兵在面对“生之原罪”
的时候,没被活生生吓死。
如果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圣行教三位大主教中的任意一位,他们所能够造成的破坏、能够给我们带来的打击,绝不会比现在的“生之原罪”
要少,他们并不只是强大到世人难以匹敌的高阶职业者,更是这个时代思想和力量的代表,引领着整个时代的潮流。
可惜他们选择变成了一摊烂肉。
他们脱去人类的外表,抛弃过往的一切,只是为了变成这么一摊烂肉!
……
原谅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我的情绪,让我来说一说那场终于结束的战斗吧。
从客观的角度来讲,即便只是一摊烂肉,庞大到一定程度,也会让人感觉到震撼和窒息。
我们队伍离克莱因越近,就越发沉默,这种沉默从我们深入中央帝国的时候便开始出现,因为我们从卡普阿上行到巴尔比亚诺的途中便看到了祂的身影——那庞大到如山似岳的怪物,那畸形扭曲的异类,即便相隔千万里,只要在高处眺望一眼,就会受到一定的精神污染。
正如前面所说,并非所有人都能忍受战争的枯燥,尤其是敌人过于强大而你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
如果我们的敌人的只是中央帝国和圣行教这样由人类构成的社会组织,能够通过各种手段从内部瓦解,用情感和道德牵制,可能还无法感受到这种极端的落差。
可惜我们的敌人是“生之原罪”
。
远望目睹到祂的外表的瞬间,就有不少人临阵倒戈。
他们死在了我的手里,名义是被邪神污染,扰乱军心。
还有一些人在背地里重新将“生之原罪”
奉为神明,向祂日夜祈祷,忏悔过错。
他们咒骂我,诅咒我,说我是诋毁“神明”
的恶棍,欺世盗名的匪徒,亵渎神恩的邪祟。
卡佳偶尔会故意在我面前转播这些东西,他们痛哭流涕的模样,姑且算我们这一路最长久的调剂。
当然,我和卡佳之间互相挑衅的行为与它们相比,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如今我们到了克莱因,看见了祂的本体,队伍就完全陷入了死寂之中。
真想让你看看他们的模样——那些背地里对圣行教保有畏惧的人的模样。
他们直接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卑微无助地向这人类无法匹敌的怪物乞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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