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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又被拽去一旁,眼看映竹就要被扛着走远,她拼命挣扎,空出时间回头呵斥禁锢自己的人,“滚开!”
可那人直接抓住沈婳的胳膊,往自己身上微微一拽,附耳轻声说:“小狐狸别着急,小竹子暂时不会出事。”
沈婳的怒火暂熄,她一转头,看到一张带着刀疤的脸,完完全全占据沈婳全部的视线。
她动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这不是祁珩真正的脸,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可祁珩的声音沈婳绝对认不错,他就是祁珩!
祁珩见沈婳肿着双眼,洁白的银丝也沾着一些碎草,她耳边闪过一丝银光,祁珩定睛看过去,眉头紧锁。
那戴了耳珰的耳垂充血,涨得老大。
祁珩没等沈婳说话,他轻咳几声,换了声线,压低着声音,对柴房里剩下的人说:“我现在就送大嫂去客房。”
沈婳就这样被带出柴房,她已经听不见映竹的声音了。
她四处观察,但这里的路错综复杂,根本记不住。
房屋林立,挤得满满当当,不知道映竹被带去了何方。
沈婳被推进一个房间,里面比刚才的柴房干净整洁得多,沈婳毫不客气,进来先找了个凳子坐下。
她回头看祁珩,他也穿着虎皮衣服。
祁珩对身后躬着身子的人说:“你们都回去吧,这劝大嫂穿衣服的活儿……就交给我,”
他拍了拍胸脯,“放心!”
“那就辛苦了,辛苦了。”
他们巴不得这棘手的活儿有人接,现在祁珩接了,他们你推我挤,各自散开,各干各的事儿,忙活着今天的宴席。
祁珩把门给关上,随后给沈婳解开手上的束缚,边解边说:“看好你的小跟班儿,没事别让她瞎跑,你下次也别独自行动,让人一抓抓一窝。”
祁珩这语气就像老父亲在唠叨一样,沈婳的手一解除桎梏,她反手掐住祁珩的脖子。
祁珩一愣,任由沈婳掐着,见沈婳来回打量自己,他眉头微挑,“被我这张脸,吓到了?”
沈婳的手慢慢上移,掐住祁珩的下巴,左掰右拨仔细看,眼神里渐渐蔓延出嫌弃。
她松开手,最终得出自己的答案,“丑死了,怎么选了个这个。”
“你可别嫌它丑,要不是这张人皮面具,我怎么进来救你。”
祁珩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疤,“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为了你深入虎穴。”
沈婳说:“我让你来的?我求的你吗?”
祁珩没讨到好处,他起身后退几步,“那我走?”
沈婳没说话。
祁珩又退两步,“我走了,那你跟你的小跟班儿就好好在这里,给人当小老婆吧。”
祁珩说完潇洒转身。
“等等。”
听到意料之中的话,祁珩嘴角一勾,他回身迈步上前,坐下,“你看,有时候嘴别那么硬,这到最后不还是得服软吗?我若是救了你出去,那你是不是又欠我一个人情?”
沈婳觉得祁珩前面说的话不对,可还是有几分意思。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偏要跟着兄长去军营,她爹说什么都不愿意,还给她锁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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