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在漱枕楼时,跟着陆宴之认了些字,是以一眼认出了纂体写的九星秘籍。
“拿筷子还不简单,怎么用得着教了”
阮轻笑着放下酒壶,筷子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嗯”
靳十四低头吃馄饨,没再说什么。
阮轻回味过来,知道靳十四在调侃她,又拿筷子敲了敲靳十四的手,问道“你呢,你的字是跟谁认得”
“不知道,”
靳十四漫不经心地说,“天生的吧,天下间所有的字我都会认,跟杀人一样,自然而然。”
“没有人天生就会认字,”
阮轻道,“你以前一定是养尊处优,说不准是那家走丢的太子爷呢。”
靳十四淡笑不语。
阮轻凝视着他,接着饮酒。
拿到未来镜之后,靳十四便没再谈论过他的过去,他不愿意谈论的事,阮轻也不好多问。
只是偶尔会想,他一生漂泊,若有父母亲人疼他他,他或许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曾经,阮轻也想得到亲人的疼呐。
宿醉后,阮轻睡到响午才起,醒过来用力敲了敲脑门,懊恼极了
昨天晚上,可是发生了刺杀这样的事情
他们中了埋伏,结果她一觉睡到现在
仿佛没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阮轻急忙去找靳十四和姬夜他们,出了门到靳十四在院子里,似乎在削什么东西。
他仍穿着一身黑袍,束着高马尾,发尾在风中微荡,面容俊朗,身材颐长,玉树临风。
听到动静,靳十四回头她,挑眉说“不多睡一会吗”
“”
阮轻呃道“姬夜他们呢”
靳十四说“还在睡。”
阮轻“”
太阳晒屁股了呀
阮轻一拍额头,怔然说“那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吧”
反正也不着急赶路。
靳十四注视着她不语。
阮轻抬眸他,想到了什么,声音弱了一半,“昨天夜里是你背我回来的吗”
靳十四说“不是背,是抱。”
阮轻脸颊有些发烫,模模糊糊,想到了靳十四抱着她的样子。
昨夜真是失策,她仍把自己当阮轻了,过去在漱枕楼,稀里糊涂能喝一整罐黄酒,完了后跑堂时,一份菜品都不曾送错
而现在,她是唐星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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