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珍一面暗中鄙视,一面尝试着运气,不行,她的骰子心被压抑得太久,七八年。
仅仅一次,并不能完全缓解反噬,估计还得再待两天——不过经这一次,骨头和筋脉倒是不疼了。
璞珍心中懊恼,嘴上却对贺骞舟说:“骞舟,你再陪我两日吧。”
贺骞舟欣喜若狂,巴巴地点头。
出去吩咐大柯,整队人马都不要走了,就待在襄阳。
大柯忧心不已,问道:“少主,待多久?一日、两日?”
贺骞舟说:“能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不嫌长。
大柯望着贺骞舟,自家主人眼神缥缈,笑意古怪,分明是个傻子,哪还是那个武林中眼神凌厉,杀伐决断的贺家少主!
大柯特别害怕,从一开始发现尸体口中的骰子开始,他就怕得要命……总隐隐觉着,重遇上女魔,贺家要完。
大柯决定谎报军情,道:“少主,可是老夫人刚刚来了急信,说是家中有要事,让少主赶紧回去!”
“什么急事?”
大柯硬着头皮往下编,“夫人又偷挪了一万两银,用于峨嵋房屋修缮,老夫人得知后,与夫人书信骂开了。
十万火急,少主务必速归。”
大柯信口开河,反正老夫人与夫人吵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贺骞舟回忆了一会,淡淡道:“骞逸好像是和我说过,要借点银子。
但是没和娘说,这事不算小,但我现在忙,还是暂时不回去吧……疑,阿蒲,出来啦?”
贺骞舟瞧见璞珍探头门外,他不由得流露出笑意。
璞珍其实是想出来看看情况,担心贺骞舟封锁客栈囚她,这会被撞见,只好假笑,“是呀。
骞舟,你与大柯在聊什么呢?”
大柯瞪璞珍一眼,贺府私密事,她凭什么问,他们又凭什么告诉她!
贺骞舟却坦然告知,“骞逸挪了一万两银,未同我娘交代。
所以娘亲千里迢迢托人送信,说十万火急,让我回去处理。”
他自说自笑,“阿蒲,娘要是知道我此刻和你在一起,她哪还管一万两银啊,十万两百万两都不是大事,早乘风带火奔来襄阳了。”
璞珍讪笑,甚感无趣。
……
两日后,璞珍身体内的反噬,已暂时完全缓解。
她悄悄运功三次,骰子神功,运用自如。
贺骞舟已不是她的对手,可过河拆桥。
贺骞舟却在这个时候,跑来询问璞珍,“中午想吃什么?”
他笑如头顶的正午太阳一样灿烂,仿佛还是那个少年。
璞珍答道:“花卷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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