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半撑在草堆上,不准他看到她的脆弱。
“起来!”
他有拽起她,墨眸浓得化不开:“带你去见个人,你便不会求死了。”
“不见!”
她红唇湿润微肿,拨开他的手,不肯出去,“我求不求死不关你的事!”
“你以为你死了,宇文祁都就会放过苏渤海?”
他冷眸微眯,冷冷盯着她:“天真的女人,你以为借本王之手将你赐死,宇文祁都就拿苏渤海没法了吗?而本王也不会在为难那两个一大一小?嗤……”
他俊颜微侧,将她的僵硬尽收眼底,冷冷睨着她:“既然决定下手了,为何不出手狠点?本王还以为王妃的心有多硬,呵。”
不再多话,他这次是直接一把扛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扛出了地牢。
一路没有遇见任何人,他只是让随行的小厮牵了匹良驹,让她坐在他的身前,一路往城西风驰电掣而去。
马蹄子响彻整个夜空,在空荡荡的街头回荡。
她不知道这是多少个日夜后了,夜风依旧夹杂夏日的躁热,拂过她的脸颊,长长发丝飘散在他的脸侧,她在男人沉稳的心跳声里,感觉天空被颠覆过一番。
是的,颠覆了,她曾经以为不管有多难,自己都会努力的活下去,可是现在,她有了放生的念头,以为她的死,能平息一切,能放过爹爹,能挣脱楚幕连给她镣上的那道枷锁……
可是,能吗?
她在那潮湿的地底下想了好久好久,却终是没有勇气吃掉这个男人赐给她的那碗毒饭。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迟疑了,只是很恨自己,很恨很恨。
恨自己的懦弱。
也许是想起临走前亚父痛心疾首的最后一眼,想起芷玉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起……
“到了!”
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她,马鞭朝城墙一指:“瞧瞧那两个人是谁。”
良驹不安的踩着铁蹄子,甩着尾巴转了圈,她坐在马背上,扭头瞧着那个被吊在城墙上的一男一女。
随即捂了嘴从马背上跌下来:“不!”
她心脏撕裂,泪如泉涌。
为什么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连胤轩并没有拉她,只是冷冷瞧着悲痛的她跌跌撞撞跑到那两具被吊着的尸体前,轻拉缰绳,让马儿跟上去。
而后用马鞭卷了她,不让她太靠前。
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而后用双掌捂住脸颊,紧紧的蜷曲成一团。
连胤轩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是道:“这两个人畏罪自杀,罪名是偷窃淮州兵器库兵器卖给外族,在逃跑途中自尽,但是与你没有关系……喂,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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