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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爱敢恨才是大丈夫!”
他好不得意的接口。
最近她说什么,他总是能自然而然的接上去,虽没有把臂同欢的亲近,倒更似高山流水的唱和,这陈步元竟仿佛做了她半个知己,还有半个,留给他自己去傻气。
他憨憨赞道:“辛姑娘,你方才真是机智啊。”
“小聪小慧,没甚么大见识,若是排场一大,我还是个小气的人。”
辛大露摇摇头,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聪明,要是真聪明,哪还会受这么多磨难:“这事成也好,败也好,都不在我。
我瞧这两家,本来就有心成亲,一个拿出了传家宝,一个,再说一对璧人,蒋小哥自不必提,单说那汪小娘子,我猜她也是痴心一片向情郎。
她生辰属猴,算着已是二十有四,汪家也算富豪,若非痴等,非君不嫁,怎么会拖到这般年纪。
蒋汪不过一时尴尬,这时候出来个人,说一说劝一全,给两家都下个台阶,本来不大的事,自然就化了了。”
陈步元被她说得一愣一愣,隐隐觉得有道理,却又有哪里不够通透:“那为何会闹得这般僵,一个下跪一个泼水,连媒婆都不给他们做了?”
“要我猜,这闹僵的引子,十有八九在我们遇见的那个媒婆。”
讲到这,辛大露不屑地撇了嘴角,忒眼也斜:“男女姻缘,全凭媒氏。
换草帖,相娘子,纳币,直到迎亲,中间多少抽头。
彩礼有定数,但寻常的媒箱、羊酒、缎匹、盘盏、官褚、花红,都是媒婆在往来,做个手脚那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老媒婆一定是中饱私囊的太过,我估摸着,她把蒋家的小礼克扣了至少二成,在汪家那边,酬金定是满天要价。
汪家给得多了,拿得却少了,怎能不嫌弃蒋家?”
她啪啦啪啦讲完,陈步元怔了半响没有说话,他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一丝复杂和黑暗。
此番听了辛大露一通话,觉得还是继续没有的好。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不会你也抽头吧?”
他好似一棵挺立的翠竹,直来直去:若是辛大露也做过这种黑心事,定要好生劝导了她,不要再做。
“抽啊,怎么不抽?”
辛大露坦然答道,语调随意,仿佛这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只是我没她这么傻,你做得好,男女两家自然会心服口服的给你……”
她的理由还没有阐述完,陈步元就严肃地喊出了声:“你怎能也做这种事?”
“为何不能?”
辛大露看他瞳孔内满是不可置信,拧眉抿嘴板着脸,好像她做出了多么昧心的事,她不觉莞尔笑道:“四公子,人有时候太过端正,会让大家讨厌的。”
也不知怎的,今日居同他讲了这么多。
以往她心里那些小算计,从来都不会同别人讲,言多必失,腐了烂了都会闷在心里。
既然教了他这么多,那她怎么也得摆个先生的样子,不然真是亏了。
辛大露想到这,故意昂了首,双眼眯起,做出一副老成地姿态,语重心长对陈步元指点道:“以后跟着我多学学,有时候求合不求怨,这一张嘴……”
她边说边拿手敲了敲他握着的那把白虎刀:“要好过这把刀。”
她这随意一敲,没想到那鞘原是精铁打造,十分坚硬,正好磕上她的指节骨,不提防少生的疼。
却还是得故作轻松,笑颜不改,懒懒散散耸耸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陈步元也确实没有注意到辛大露眉目间细微的变化,他站在那里,好似入定一般,过了良久,没有平仄的应了一声:“哦……”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呀有话说:古人认为猴、鼠、龙这三者组合,申子辰合化水局,五行中水,长生在申,帝旺在子,墓库在辰。
申、子、辰三支代表了水从生到旺再入墓的一个循环过程。
作者有呀有话说:大家周末快乐,周一见,爱你们。
23
23、第23章...
鼓乐喧天,笙歌聒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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