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有没有受伤?
她关心姜狄,第一反应竟不是考虑他有没有成功。
浊爷似乎听得懂,他的呼吸陡然就急促了起来。
“老子去去就回!”
他说着窸窣动作了一下,似乎是摸了摸身后背着的弩。
就要掀开帘子出门,临去手却滞了几秒,脖子亦动了动,似欲扭回头来,却终究没有。
只很温柔地丢下一句话,已全无方才的暴戾:“扶弱救难,本是我辈中人应做之事。”
扶弱救难,本是我辈中人应做之事?
天狼王哪里是弱难啊!
落难的明明是她啊!
东郭一霎哭笑不得,动也不得,说也不得,只能以一种古怪的表情生生瞄着他离开。
却很快被对姜狄的担心和不安所代替,占满,再无其它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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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爷离去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
掀开帘子那一刹,光亮照进来,东郭清清楚楚瞧见他脸上恹然的表情。
恹恹偏着头,再去其它。
“走,我带你离开!”
他过来启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他怎么样了?”
她抓住浊爷的袖子,不肯走。
管浊爷是敌非友,哪怕是敌人她也要知道少主的消息。
哪怕只是一点点消息,哪怕是不好的消息——刚才这一刻钟,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这一刻钟帐子里才是真正的黑暗啊!
她听着外头隐隐乱,瞧着外头隐隐的乱,心里百爪挠心,却什么都不能判断。
她告诫自己不要诅咒少主,可是还是不断去想:他要是出了差错怎么办?她不在乎他行刺失败,她只怕他行刺受伤……
伤了她吧,也不要伤了他。
不知所措,只有心逐渐地被纠起来——疼痛,却有比疼痛更大的害怕令她忘记了疼痛。
害怕,哪怕只是假象的失去,就已令她仿佛失去了整个自己。
连人带着魂。
浊爷听她问,只是沉默了片刻。
“求求你,跟我一起来得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第一次求他,唰地就流下泪来。
终究还是没忍住哭。
很轻地响声,是他在滑动喉头:这个爱哭的女人又哭了——她的哭太楚楚可怜,简直就是天命里带来克他的,让他瞧着生怜,由怜生爱,再到念念不忘。
哪怕,这次她不是因为他哭,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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